一直走出电影院,夏鸢都没有搭理秦默淮。
他以前的禁欲高冷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吗?
骚话堪比情场老手。
坐进库里南,夏鸢冷着脸跟秦默淮划清界限,清甜的车载香薰丝丝绕绕,无形中调和着两人的气场。
秦默淮握住她的手,被夏鸢打了一下,有点疼,却没有放开。
“宝贝——”
“闭嘴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现在不想听你讲话。”
夏鸢怒瞪他,幸好在电影院他没说出声,否则她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拥有一个身患X瘾,喜欢讲骚话的疯批老公,她也会被当成不正经的人。
秦默淮低磁干净的声线讨好道:“你看错了,我说的是‘宝宝好香’。伯父说在外要给老婆面子,我都记在心上,我怎么会让你没脸。”
夏鸢翻白眼,娇叱:“巧言善辩!你要是生在战国时期,一定会跟名家的公孙龙齐名,他说‘白马非马’,你说‘宝宝好香’。”
秦默淮失笑,他不疾不徐地变出一小份爆米花递给她,“对不起,是我放浪形骸了。今天是我们领证第一天,新婚燕尔,就当我太高兴了,语无伦次好吗?”
看出来了,他仗着新婚燕尔,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夏鸢警惕地看了秦默淮一眼,她好不容易恢复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不想被秦默淮打破。
他就素着吧!
在法餐厅吃晚饭,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香州的夜景很繁华,即使凌晨都车水马龙,秦默淮开着库里南,载着夏鸢去了一处远离市区的空旷地带。
“干吗,为什么不回家?”
秦默淮停车,并且邀请她一起下车。
夏鸢摇头,“我害怕,外面太黑了。”
秦默淮凤目眯起,“又骗我?”
昨天她说,害怕打雷害怕黑夜都是为了骗他心软。
夏鸢鼓了鼓脸颊,清润的眼眸倒映着碎星子,璀璨又明亮。
“我是真的怕黑,因为我在黑乎乎的巷子里被人尾随过,幸好我警惕,否则被他追上我就惨了。”
秦默淮沉了沉眼,朝她伸出干净温暖的手掌,“宝宝别怕,以后有我护着你。”
“可是你不能护我一辈子呀。”
我迟早要回到我的那个世界。
夏鸢避开了秦默淮的手,雪白秀窄的手指拎着绿色裙摆,自已走下车,像是公主的行为。
她很多时候都是乖顺的,偶尔冒出一根扎人的刺,秦默淮觉得很新鲜,被她扎一扎还挺爽。
很难说某位太子爷没有受虐倾向。
秦默淮搂住她的腰肢,这次夏鸢没有拒绝,一半的重量靠在他身上,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来这里干吗?”
背后是黑绿黑绿的树林,眼前倒是繁华的夜景,但距离他们都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