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汗水浸透了衣裳。凉风吹过来。江苏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樊开狞,接住我。我要装晕了。”
接着,江苏颖松开手里的水桶,毫无压力的坠落下来。
樊开狞一跃而上,半空中解了自己的斗篷,盖在江苏颖身上,接住了她。
江苏颖靠在樊开狞肩上:“早知道早点装晕了。”
樊开狞道:“你哥就是有病。别理他。”
江苏颖勉强笑了一下:“确实。没想到你也会心疼我。”
“哼。”
樊开狞把江苏颖抱回房间,江苏颖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沾床就睡。
樊开狞给她把被子盖上。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月下,江宁声一个人站在湖边。
樊开狞则停在很远处。
江宁声:“你不觉得,你跟公主殿下作为主仆,走的太近了吗?”
樊开狞冷笑道:“不比你不远不近要好得多?我不照顾她,难道你来吗?作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如果走那么近,才觉得奇怪吧。我会觉得你图谋不轨。”
江宁声转过身,面对着樊开狞。
不知道为什么,月光是银白色的,找到湖面再反射到江宁声身上,成了蓝色。
江宁声在月光下,好像光了。
“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地位。江苏颖就算有心和你在一起,你们也绝无可能。皇上一定会处死你。今晚是个好日子,月黑风高,刚好适合你离开。”
樊开狞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殿下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江宁声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皱眉,移开视线,道:“这是忠告,如果你对江苏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饶不了你。”
樊开狞:“我很期待。”
第二天。
江宁声让江苏颖睡到中午才把人拉起来。
“给你安排点事情做。”
江苏颖迷迷糊糊:“你说。”
“去照顾伤员。”
江苏颖:“嗯?什么伤员……”
江宁声:“从战场上下来的。”
江苏颖迷迷糊糊的思考江宁声在说什么,然后猛地做起来。
“不是……你有病吧?踏马练了我大半年最后让我去照顾伤员?”
江宁声面无表情道:“作为一朝公主不要说话那么粗鲁。过去历练一下,免得你什么时候被伤了不会自救。看看他们也是好的,毕竟公主殿下亲自下场,他们会安心许多。至少证明这么死守的努力不是白给的。”
江苏颖抿了抿唇,江宁声说得对。很多时候皇城的人都看不到这些将士的努力与牺牲,更多的是浅浅默哀意思意思,只有将军拿到的利益是最多的。而只要战败了,他们的努力就是零,会被套上无能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