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喻晗再没理过那户人家,谭芬从别处捞了新的小狗回来给喻晗养他也不要,就要小黑,成年后再提起这件事都难受得要命。
一条狗尚且如此,何况朝夕相处七年的人呢。
喻晗一躺就是四天。
直到初五早上情况才开始好转,他翻身抱到了一个枕头,正要继续睡,电话倒是响了起来。
这会儿脑子还不算清醒,昏昏沉沉的,也没看备注是谁就摸索着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他指尖一颤,冷不丁地问:“贺平秋?”
“……七点了,醒醒吧。”
是苏羊的声音,“我看你好几天不回消息,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大善心来问问。”
喻晗安静了会儿才回答:“那谢谢你大善心啊。”
“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那天,先说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错柜子了以为你那柜子是我的”
苏羊说,“我在你衣服堆里看到一条项链。”
“所以?”
“你别装傻!”
苏羊说,“那条项链上挂了两个戒指,还有个瓶子,瓶子里有灰白色的粉末……”
喻晗没出声。
“我直接问了,那是不是贺导的骨灰?”
“是啊。”
喻晗回答得太顺畅,以至于苏羊都怔了一下。
他小声问:“贺导都下葬了,你留一小瓶干什么啊?”
喻晗突然有些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了,先是装小三,后又对他的私事刨根问底。
图什么呢?
他睁开眼睛,看着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的一缕阳光,说:“谁告诉你他下葬了?”
“什么?”
“他的骨灰在江里,墓地里的就是个空瓶子。”
喻晗残忍地说出真相,“所以你以后也别去祭拜了,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