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把阮秋揽进怀里,一手捧起他的脸,小孩儿果然眼圈红了,被他抬起脸还不愿意看他,脸别过一边儿,又被顾芒捧着正过来。
愧疚了这是。
顾芒嘴角弯起浅笑,应着月光,好看地不像真人,嘴角的伤口就显得格外碍眼。
“我没事。”
别瞎想了。
“我是老师,”
顾芒说着,“就算是遇到任何情况,也不能带头去欺负个学生。”
“那是学生吗!”
阮秋嗓子像堵着团棉花,“他就一个二逼,脑子被驴子踢了。。。。。。”
“别骂人。”
顾芒说。
阮秋蔫了吧唧地垂着头,又抬起头,眼巴巴地问:“除了这儿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顾芒笑着又说一遍:“没事了不说晚上去吃火锅吗?走吧。”
阮秋摇摇头:“不想吃了,去买药吧。”
顾芒牵起阮秋的手,继续往前走:“我兜里有药,等到了火锅店再涂。”
阮秋愣了一下,盯了半天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问:“你为什么有药?”
“还不是某个人天天打架,”
顾芒说,“没有点儿药怎么行。”
阮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弯起来笑了。
两人到了火锅店,开了个小包间。
两个人吃火锅当然坐对面儿更好,阮秋却非要叫着给顾芒擦药,一屁股坐在顾芒那边的沙上,翻开顾芒的包找擦伤药。
还没找到药,却翻出来一个没有字的小白瓶,他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顾芒家里也看到过,问:“这是什么?”
顾芒不着痕迹地把药瓶收回来:“感冒药而已。”
阮秋没太在意,翻出药膏,指腹沾了一点去给顾芒的嘴角擦药。
他从小到大打架受过不少伤,给自己处理时候向来不会上心。此时却小心翼翼,生怕给顾芒弄疼了,药上完了顾芒什么感觉也没有。
本来也就是个小淤青罢了。
阮秋却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的意味顾芒性命垂危了呢。
顾芒笑着打断他,问:“袋子里的是什么?”
阮秋愣了一下,反射性把袋子藏在身后:“这个。。。。。。”
正好这时候服务员过来,彬彬有礼拿着菜单问:“两位要点什么菜。”
顾芒说要爆辣,阮秋也爱辣,挑了个辣锅,阮秋遮掩似的拿起菜单乱七八糟点了些菜,回头一看顾芒竟然趁着时候拿出来唇膏,好笑地看着自己。
阮秋脸一下子红了,“还我!”
顾芒佯装讶异:“难道不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