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愺点点头,“嗯好,如果我没有找到,就回来找你。我会让你比电脑桌更好看。”
“第五运动场!”
老三换口换的一比那啥快。
耿愺径直开门往楼下走。
等耿愺的足音消失在楼外后,整个男生寝室发出一致的舒气声,继而是炸开锅一般的讨论。
“刚刚那女人是谁啊?好他妈凶猛0-0。”
“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哥们快,偷跟着过去!”
“我嚓,这都啥事儿啊,吓死了,还以为老师查寝。”
“干嘛的?抓奸的?是抓奸的吧?”
“喂喂,听说有外校女生来抓奸了,快去围观啊!”
“相机!那谁,手机上校内网,准备发帖!”
……
夜风凉爽,路灯昏黄。
x大的几个运动场建在山坳之间,前后左右合围的都是树,好高好高的树,据说百年校史百年树龄。于是这些运动场白天成为大家呼吸生态氧的好去处,晚上更成为偷偷摸摸调个小情的绝妙之地。
耿愺一路金石杀伐之气奔到了第五运动场,沿途惊翻了鸳鸯无数。没办法,她那种万马奔腾沙场秋点兵的架势,比起扫黄打非的警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沿着操场奔走一圈都没有找到方伟的耿愺郁闷了,更加的愤怒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的她急怒攻心,于是作出了骇人之举。
她,站到了操场的最中央,气沉丹田行走六脉吸纳之间用上了狮子吼:“方伟你丫个混蛋劈腿男!给老娘滚出来!!!”
声如洪钟气如长虹,余音绕梁振聋发聩。
凶猛草根女
耿愺的河东狮吼,自然是非同凡响。。
哗啦哗啦啦啦,一群栖息在树上的生物惊慌失措地逃离。
安静个三四秒以后,耿愺眼尖地发现不远处一个影子拉着另外一个娇小一点的影子在亡命逃匿。
嘿嘿,耿愺微微下蹲,小样,跟我玩龟兔赛跑?
呼啦,一阵风刮过,耿愺小姐穿着坡跟鞋像箭一样射了出去。不消一分钟,她就追上了那个一看就知道是方伟的身影,于是她好整以暇地以同样的速度跟在后面两步远,笑着问道:“方伟,我来看你了。”
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的方伟现在如丧考妣如临大敌如见鬼神,他一边努力拖着穿着粉红色抹胸裙白色高跟鞋的新女友,一边卖命往前跑,一边魂不附体地回答:“我们不是说好不见面了吗?”
“可是我想你了呀~”
耿愺粗气都没有喘一口,笑眯眯地回答,“咋,看见我很害怕?”
“我,呼呼,我才不怕!”
“哦?那你干嘛跑啊?”
“我乐意,你管得着啊!”
“哟呵,分手了,我还是你债主呢!情债不说了,你骗我这么久,钱债你得给我写个欠条吧?”
“我又不是不还,一定要心急着写欠条?”
“当然心急啊,这么多年下来六七万啊,我个买豆浆油条的要辛苦多少年啊!你说分手就分手,还指望我信得过你?别跑了,介绍下你的新情人新甜心新小蜜?你是不是也叫她蜜糖老婆呀?还是换了新的爱称?”
气喘如牛的方伟还在跑,虽然跑得已经接近在走了。
“放手!”
小女生终于忍不住了,她为什么要跟做贼一样跑,后面追着的不就是方伟的前女友嘛,至于吗?她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呼,呼呼,你好,呼,我叫田馨予,呼,我是方伟,方伟的,女朋友,呼。”
田馨予蹲在地上,死命地喘气,同时努力抬头微笑着跟耿愺打招呼。
耿愺礼貌地点头,“你好,我叫耿愺,是方伟七个多小时前刚刚打电话来分手的前女友。”
田馨予愣了下,“七个多小时前打电话来分手?!不是分手两年多了你还缠着他吗?”
凉风悠悠,吹过去。
耿愺本来只是想意思意思地揍方伟一顿,但是此刻,她觉得,不狠狠地下手把他揍到鼻青脸肿,怎么对得起老爹含辛茹苦抚养她二十二年!
从高中开始,就开始掏出不多的零花钱给这个叫方伟的贫困男,听得他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以为只有他不在意自己火爆冲动的脾气,自己读专科还到处打工供他读大学。很好,分手两年多……这货进大学也就才三年多,这大四还没有读完呢!
方伟眼看耿愺笑得越来越甜蜜,眼神越来越闪亮,心中警铃狂响,于是他干了一件符合本能的事情……拔腿狂奔,并且大叫——“救命啊!!!杀人啦!!!有疯婆子要杀人啦!!!”
好吧,本来耿愺还想克制一下,拖他到僻静点的地方修理的,这下就真别怪她不留情了。
于是,迈着风火轮的耿愺揪住了方伟的后衣领,一个弓步发力再加上易筋经中的倒拽九牛尾变化式,直愣愣地拉起方伟半空画一个弧度,狠狠地砸到地上,直砸得方伟眼冒金星耳鼻堵塞,顿时痛哭流涕痛不欲生。耿愺越看方伟那副耸相越恼火,自己几年喜欢的竟然是这么个不入流的货色,她边踢边骂,“纠缠你两年多?两年啊我艹?你嘛比的那么早就想和我分手啊?分就分啊,谁怕谁啊,你当自己是菜市场上最闪耀最便宜的的大白菜人人都想抢啊?滚你娘了个蛋!”
路边上的人们纷纷驻足,一起欣赏这一起狗血八点档故事,虽然这女炮灰看起来凶悍过头了点。
一听是吵分手的,男生们也没有多大的拉架兴趣,都意思意思地围上来劝。方伟见本校同学人一多,立即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扯起嗓子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