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鱼,哪有宝鱼?”
“那不是裴家大朗吗,他抓着宝鱼了?”
听到动静的渔民顿时围了上来,裴白再想合上盖子已是来不及。
“真是江狼鱼!”
“这都多少年没见到活着的狼鱼了!这凶悍劲头,乖乖!”
“上次有贵人出价十八两买狼鱼,裴家大郎这是走大运来。”
“裴家大郎,你从哪抓来的江狼鱼?”
越来越多的渔民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每一次鱼行街码头,出现宝鱼都好似过节一般轰动,因为这意味着又有人走了狗屎运,一夜暴富。
裴白心知不妙,赶紧将鱼篓盖上护在胸前,埋头挤开人群,就要离开。
他如今鱼龙变小成,气走全身,加上骨架雄伟,那些渔民还真拦不住他。
当他挤出人群,正准备前往南街时,前面却又被一伙人拦下了。
“狼鱼,哪来的狼鱼,拿出来给我瞧瞧。”
裴白抬头望去,当看到站在最前面,身穿丝绸,留着山羊胡子一脸奸诈相的中年男人,心中暗道晦气。
鱼行街两大管事,南街胡管事年纪大些,或许是顾念名声,收购鱼获还尚留有几分利润。
相比胡管事,北街管事康有道则完全不顾及脸面,收购渔民手中鱼获压价极狠,号称地刮三尺。
如裴白这等渔民散户,往往宁愿绕路多走些路,也要将鱼获卖于南街。
长此以往,北街的生意自然不如南街。
康有道索性常常带人巡视码头,若是看到如意的鱼获,往往会强迫渔民将鱼获低价卖于他。
裴白知道,此刻康有道将他拦下,肯定是听到刚才的动静,打起了他手中狼鱼的主意。
见此,裴白不得不弯腰说道:“见过康管事。我这鱼篓中确实有尾狼鱼,不过这狼鱼已经被南街胡管事预定了。”
“放屁,老子刚刚明明看到你才上岸,姓胡的会算命吗,算出你今天能抓到狼鱼。”
康有道闻言立马骂道。
见糊弄不过去,裴白索性开口问道:“既如此,不知康管事能出价多少买这条狼鱼。”
康有道走到裴白身边,打开鱼篓,看清楚狼鱼大小后,眼中闪过喜色。
“算你小子命好,今天我心情不错,这狼鱼,三两银子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