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尊向旁边点了点头,顿时门便被踹开,踹开的一刹那,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院子里,躺着一个大狗,已经被一刀毙命,血流了一地。除此之外,空中弥漫着一股死气,但未见一人。几人推开
门,只见日有鬼一人躺在厅内,面部朝上,最近泛着棕色的痕迹。
花希颜快步上前,走到眼前之时,刚好一片身体的残骸升起,消散在空中。
这。。。。。。这是。。。。。。死了?
花希颜转头看向狱尊,狱尊也快步上前查看,一看之下,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手指摸向日有鬼残破不堪的身体,又摸了一下他嘴角的粉末,凑到鼻尖下面,随后,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怎么回事?”
花希颜见他面色黑沉,小心的问道。
“他死了!”
狱尊言简意赅,“死于蛙草。”
“嗯?”
花希颜震惊,“死于蛙草?这是何意?”
狱尊看向花希颜,叹了口气,说道:“蛙草对于灵魂损毁之人,有补魂的奇效,但是对于灵魂健全之人,却是剧毒。”
“你的意思是,蛙草被他。。。。。。”
这是七日的量,少一天药效便会大打折扣,如今不知这日游鬼吃了多少,剩下的又在哪里。
狱尊仿佛看出来她的所想,回应道:“没有剩下的了,全被他吃了!”
!!!
“我摸了他的脖子,应该是死了最多一刻钟,如此短的时间发作致死,剩下的蛙草该都被他吃掉了!”
狱尊说的很淡定,但是不难看出,也很是难过。
他难过的自然不是叛徒的死,而是蛙草不见了,下次长出来又得亿万年,更何况,还许了瞬游。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失言于瞬游了。
花希
颜又去院子里寻了一圈,回到大厅之时,日游鬼的身体刚刚消亡了一半。
“此事,是有人算计好的!”
花希颜断言,“日游府该是被灭门了,但是除了日有鬼外,再无其他尸首,而门外那条大狗,身体也已经僵硬,死了至少有一个时辰了。而日有鬼却在一刻钟之内,说明。。。。。。”
“说明有人要我们看到,日有鬼死于蛙草,将他的盗药罪名坐实。”
狱尊接话。
花希颜颔首:“此人心机深沉,胆子很大,早上你那么试探,都没能探测出除去日游鬼之外的人,我也没能看出,说明此人已经将线索断的干干净净,怕是我们查不出来任何信息了。”
对花希颜的看法,狱尊表示赞同。
只是到这种地步,基本上算是暂时无解了。更何况现在蛙草肯定是没了,内鬼对于狱尊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哪怕全员内鬼,他也不惧,此次肯查此事,自是为了蛙草,如今蛙草没了,重中之重,便是想办法弥补此事。
但是他翻遍脑中的记忆,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代替蛙草。
两人悻悻的回了狱殿。
花希颜很快便做了决定,马上出发去九层,安排一下李九寻找蛙草,顺便将小五母亲需要的药品取回,然后继续去各个地狱寻游,一边加快工作,一边寻找蛙草。
或许,还会有别的补魂的良方。
狱尊没有理由拒绝,又被花希颜以不能不顾狱界政务,如若
耽误政务便会耽误她的事业为由,留在了狱岛。
狱尊委屈巴巴的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果然得到了便不会珍惜了,你便是对我如此,喜欢了逗一逗,不喜欢了便找个借口抛弃。”
花希颜闻言愣住,天啦撸,这是什么怨妇发言,忍住恶寒,她安慰道:“好了,乖,我只是外出搞事业,待我事业有所成就,跟着享福的还不是你?”
说完这话,没等狱尊反应,反倒是花希颜自己又打了个冷战。
这是什么极品渣男发言,这不似乎她在现代的时候,最瞧不上的那种有了家庭的男人坑老婆的借口么,怎么到她嘴里,竟也说了这么丝滑。
果真是有了事业傍身,连说瞎话底气都足了些许。
狱尊更是哭笑不得:“希儿,你这瞎话哄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应下来,整个狱界,你若是想要,都是你的,除非是这狱界享不到的福,不然似乎,我们不缺。”
花希颜心想,你还真是清醒啊,现代的那些家庭主妇们,若是有了狱尊这觉悟,还有渣男什么事。
但是渣男语录都用了,自然是要嘴硬到底:“怎么?狱尊是瞧不上我这点小小的事业了?”
狱尊心想,这罪名安的可真是大,谁人不知狱后事业心爆棚,最爱的便是搞基建的快乐,当然,激励她的自然还有从中赚钱钱的快乐,于是忙说道:“没有没有,我。。。。。。我只是自己留在狱界有些
许孤单。”
花希颜思索片刻,秉承一个渣男语录贯彻到底:“你要学会自立,我在外面搞事业那么辛苦,若回来再见你如此凄凄艾艾,如何能有心思工作?”
见狱尊已经被她说道怔愣,继续洗脑,“你在狱岛,做好大家庭的管理,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将来我打下来的江山,与何人分享?自然是你,你说是不是?”
狱尊:那我是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这个问题还能不能问的再刁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