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大人,卑职看你咳嗽的厉害,才自作主张……”
赵良无奈道。
宋清霞也不啰嗦,为海端把脉过后,脸上神色变得很是凝重。
“海辅,你这风寒病根,深入心肺,近日咳血严重吗?”
不等海端开口,赵良便说:“很严重。”
话落,他还把放在角落的一个铜盆端了过来,足足半盆的血。
“宋掌印官,这是从昨日早晨到现在,辅大人咳的血。”
宋清霞眉头更紧,沉声道:“海辅,我也不劝你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现在天日渐暖,正是养病的好时候,你若再强撑着,最多一个月,别说是我,就算是我那徒弟和南仙师,对你也是无药可医。”
“你要是怕陛下不允假,我亲自写一封信说明病情。”
“我相信,陛下看到信件过后,会直接革你的职!”
这话并不夸张。
比起革职,沈玉泽更怕海端真的病死了。
海端目露忧虑,问道:“宋掌印官,我的病情,当真这么严重?”
“如若不信,可以把其他御医叫来共诊。”
宋清霞说。
“好吧,不必白费这个功夫了,告假的信还是让赵次辅写吧。”
“那行,我现在回去重新配药炼丹。”
赵良也没耽搁,立马替海端写了一封告假信,让钦天监的人以术法送至西海前线。
……
半日过后,刚刚血战一场的沈玉泽和苏静娴返回军营大帐。
二人互相为彼此脱着身上的法器甲胄。
刚坐下来缓口气,红鸾便拿来一封信。
“陛下,皇后,这是赵次辅的急递信。”
沈玉泽急忙拆开。
本以为是镐京出了什么事,但看到内容过后,脸上神色更加难看。
“这个海端,还在死撑!”
沈玉泽嘴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着狼毫毛笔在信件上写了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