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中就一连了八道赐婚圣旨,激起了无数风波。
恭王的正妃是户部尚书的嫡幼女,景王则是京畿巡府的嫡长女,一个掌控天下银粮,一个掌控京都安危,不仅如此,明德帝还一次性将恭王和景王的两个侧妃都安置满了,总之两个儿子姻亲势力不仅旗鼓相当,而且还势力错综复杂。
至于剩下的两道圣旨,一道是给顺王赐下了庞家宗族分支,四品吏部左侍郎庞氏女为侧妃,最后一道则是给江郅赐了个侧妃,礼部尚书的孙女曾婉儿。
当然还有许多从宫中出来赏出来身份低微的乐坊女人,总之,每个府邸至少都有两个。
满朝文武从明德帝这些赐婚圣旨中大多嗅到了风雨欲来,这种种都预示着夺嫡之争真正开始了。
闵王书房里,向来性情沉稳的闵王竟然摔了茶盏,书房里的幕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至于种璞华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揣摩不出明德帝的心思,当初种璞华正是因为察觉到明德帝对闵王的不同,再加上闵王这个潜龙能力不错,他这才从隐居之处来到闵王府,想助闵王登基以证才华,名扬天下。
要知道王爷按皇家礼制,是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当然其他没名没分的女人随便有多少都无所谓,一般来说,王爷夺嫡大都是要靠姻亲关系,除了正妃,两个侧妃就是王爷来拉拢势力最好手段。
当年闵王娶了明德帝已逝太傅,帝师白垣曲的孙女,要知道白垣曲虽然已经不在了,可他桃李满天下,就连现在朝中一半的官员曾经都拜在白垣曲的名下,现在闵王在文官和民间的好名声都多亏这个正妃。另一个侧妃则是大长公主的外孙女,由此来得到宗室支持,剩余最后一个侧妃,闵王一直留在了现在,就是为了待价而沽,能现最大的价值。
可如今宫中赐婚,除了他之外,其他府邸都进了家世显贵,代表着各处势力的侧妃,只有他好像被忘记了,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用意,这让满朝文武怎么看自己,此时闵王心里除了愤怒就是疑惑,想不明白明德帝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相比如俪宫,平康宫甚至还比不上宫外勋贵们的宅院,普普通通,庭院里除了松柏楸树,连一些珍品名花都没有。
按理来说,平妃位列四妃,身边应该有不少宫人侍候,妃位定制是十六人,可平妃身边除了一个掌事姑姑,一个内领太监,就只有两个宫人侍候,因此整个平康宫清冷的很,连鸟雀声都很少。
主殿里平妃一身淡青色宫装,如云的秀挽成温婉清雅的髻,整个髻除了一只玉簪再无其他,再配上平妃清丽温婉的相貌,真是另有一种洗尽铅华,上善若水的别致魅力。
“白芷,你说陛下这次赐婚怎么就单单略过了闵王?”
白芷这个掌事姑姑可是自幼跟着平妃的,明德帝对平妃的特殊,她可都看在眼里,“主子,或许是这次贵女中没有合适的人。”
平妃听到这话,轻轻摇了摇头,“不会,不会是这样。”
突然,平妃惊呼起来:“白芷,陛下有多久没有来过这了?”
白芷思索片刻后,神色微微慌张地回道:“主子,已经有半个月了。”
得到答案,平妃恍然大悟,“是了,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上个月陛下来平康宫的次数较之以往少了三次,本宫真是大意了。”
看着平妃懊悔着急的模样,白芷低声说道:“主子,要不奴婢去乾元宫请陛下。”
“不,这样就落了下乘,白芷,你去给本宫准备冷水,本宫要沐浴更衣。”
听到这话,白芷立刻劝道:“主子,这样太伤身子,不如主子称头痛,奴婢去请太医来。”
“不,太医也是陛下的人,白芷,去悄悄准备吧!本宫心仪已绝。”
平妃在冷水里泡了两个时辰,当天晚上就有些热,可她愣是忍住,到了翌日黄昏,才让白芷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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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郅在接了赐婚圣旨后,就坐着马车去了阚府,这还是江郅穿越过来,第一次去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