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些时候罢。”
瑜安点头,她与兄长不便登门,若想尽快得到进一步的消息,萧询这里应是最快的。
夜幕降临,明月悬于夜空。
书房内,瑜安翻着手中书,倒是看不进几个字。
书案后,萧询不知在批复何奏案。
魏国公府中事他既已知晓,自然也关心一二。
约莫到了戌时中,二位御医身边的药童先行回来禀告君主。
魏国公世子此番伤得有些重,好在御医及时进府诊治。
好生将养数月,二位太医有七八分的把握不会落下残疾。
从前在军中时,再严重的外伤李御医也是见过的。他能如此说,总归情况还算乐观。
瑜安松口气,曹盛在马球场上刻意挑衅,受伤算是咎由自取。
他如何不打紧,既上马球场,总该知道后果,只是万不能连累了兄长。
萧询命太医多加照料,施恩于国公府。
“今日事端,多谢陛下。”
瑜安起身告退,萧询赐了轿辇送她出宫。
天已黑尽,两排宫人在前掌灯。
八人抬的轿辇稳稳当当,宫门戍卫的禁军统领观之有感,陛下着实厚待靖平王府的嘉懿郡主。
回到魏宁侯府,正房中的灯火还亮着。
“二哥。”
瑜安带回好消息,略略将太医的诊断说了些。
叶琦铭如释重负,这一场称得上是无妄之灾。
“兄长可是从前得罪过曹盛?”
瑜安疑心在此,叶琦铭也早已想过,可实在未与那曹世子有何交集。
“或许他是在同赵世子争锋。”
同为国公府世子,难免相较。赵凌受萧询信任,立有战功,稳稳压了曹盛一头。
恐怕他是不敢直接开罪赵凌,所以转而对兄长下手。
瑜安道出心中所想,叶琦铭思忖许久,大约只有这个解释。
“你去见齐帝了?”
宫中当值的御医能来得这般及时,必定有皇帝的允准。
“是啊。”
事急从权,亏欠萧询一份人情,总比让兄长担了祸事强。再者,魏国公府素来忠于皇室。曹盛受伤,也给了萧询笼络臣下的机会,对他而言同样有益。
兄妹二人复盘过所有事宜,叶琦铭懊恼道:“难得打一场马球,不想惹出这等祸事。”
瑜安摇头:“此事兄长无错,何需自责。”
她绽开一抹笑,“兄长的马球打得极好,不过是遇见小人罢了。”
球场上的兄长意气风发,初次上阵,丝毫不输旁人。
妹妹的话语驱散了叶琦铭心中几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