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早知道刚就跟叶子一块出去打麻将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个破课旷就旷了。”
许亦杨也说。
铃响的时候舒沁才姗姗来迟地从后门猫进来,彭烁看见她,忙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这儿,给你占了座。”
“今天怎么脸有点红,是不是过敏了?”
彭烁问她。
“刚在宿舍就有点不舒服了,感觉头晕晕的,”
舒沁用掌根摁了摁太阳穴,她回头看了眼傅向隅,“向隅怎么了?”
“困了吧。刚来就看他趴着了。”
许亦杨:“你要不舒服就跟老师请假吧?看你脸色怪怪的。是不是热期快到了?”
“应该不是吧,”
舒沁说,“前两天刚去医院打了长效抑制剂,也有可能是副作用,我每次打长效副作用的挺明显的。”
“主要是我这门课已经请两次了,再缺勤估计得扣我平时分了,不然谁大晚上的想来上课啊。”
“就是。”
许亦杨对她的后半句话表示赞同。
课刚上到一半的时候,许亦杨的鼻子突然抽了抽,因为还在上课,所以他特意压低了声音问彭烁:“什么味啊?是不是有人喷香水了?”
彭烁挠了挠后脖子,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头晕:“确实,感觉一股甜味,跟爆米花似的。”
说话时他下意识瞥了眼旁边的舒沁,只见她满脸潮红,嘴唇微张着,一直在喘气:“我好像……”
还没等她说完,班级里忽然开始躁动了起来,气味也变得古怪混杂。
因为是晚上,也不上体育课,所以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带阻隔贴,前面有几个热期原本就很临近的,已经陆续开始出现了热期的部分症状。
讲台上的任课老师一脸着急,指挥暂时还保持着清醒的那些学生们拉开窗户,能出去地尽量先出去。
就在任课老师拨通学校保卫处电话的时候,班级里忽然慢起了一股极具有攻击性的花香味,这股气味几乎盖过了教室内所有的信息素气味。
傅向隅惊醒的时候,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部分ao都已经进入|情状态,任课老师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但还是拿着麦尽力安抚众人:“已经通知保卫处那边了,大家千万别慌,现在尽量都先别出教室了,避免影响其他班级的同学……”
几乎没人在听她说话,部分丧失理智的a1pha已经把目光放在了那些不断向外散信息素的omega身上。
傅向隅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也开始热,腺体上传来针扎一样的痛感。
……
晚饭后没什么事可做,秋池穿上厚外套去楼下踩了会儿积雪、散了会儿步,回来洗完澡,就坐在书桌前看起了书。
秋池只手托着下巴,拿一只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他先是画了一只小猫,有点难看……补充了一点细节,结果更难看了。
本来是想画小黑的,但感觉小黑要是看见了,可能会伤心,于是秋池在上面打了个很大的“叉”
,表示这是一个废稿。
紧接着他又转头盯着窗外看了会儿,只要一安静下来,那个名字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忍不住默念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
然后低头在本子上画了只小鱼,这个线条比较简单,秋池感觉画得还蛮好看的,于是就从一只鱼,画到了一群鱼。
最后一笔还没来得及收尾,秋池听见宿舍门忽然被人很重地敲响了。
因为很专注,秋池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心脏突突地跳,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他没及时跑过去开门,于是那门就被外面的人很重地踹了一脚,整个木板晃动了一下,老式门锁看起来也有些摇摇欲坠。
没人会在这个点来找他,除了傅向隅。
但他身上应该有自己给的备用钥匙,要进来根本不需要敲门。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犹豫了半秒,秋池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