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工大多就是为了钱,生活费不够,想买点儿东西,”
段非凡说,“你永远不会面对这样的问题”
“就当我是闲的吧,”
江阔说,“我也的确是闲,现在回家家里也没人,他们出去玩了,这几天我在宿舍也无事可做。”
“行吧,”
段非凡笑笑,“那明天先传单。”
江阔也没再多说什么,手机修也好买新的也好现在都处理不了,打工的事敲定了之后他就回了车上。
“明天我去叫你。”
段非凡说。
“嗯。”
江阔点点头。
车掉了个头,开上回学校那条路之后猛地加了一下,往前冲了几十米,又慢了下来。
动机的轰鸣声慢慢远了。
段非凡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店里。
走了几步又回了一次头,总感觉江阔会再次掉头回来,说一句你不去宿舍睡吗
不过路上空荡荡的,既没有人也没有车了。
江阔走的时候心情不怎么好,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估计题和家里的态度都让他郁闷了。
段非凡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说的话,感觉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够准确,但细想又似乎没有。他的确不太能体会得到江阔一时一个招的打工心情,不过江阔打工时非常认真这一点不能否认。
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换个人他不会想这么多,甚至不会在这个时间了还去群里翻兼职帮他找信息,明天帮着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就行。
除去面对不太熟的人沉默的那些时间,江阔很多时候的情绪表达都很直接。
那种一开始就让所有人印象深刻的理所当然,高兴很直接,生气很直接,不爽很直接,失落很直接,嫌弃也很直接,甚至装逼都装得很直接。
就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水晶吧,贵一点儿比较符合他江有钱的身份,就像一个水晶瓶子,明亮清透。
段非凡拿出手机,想给江瓶子个消息告诉他调个闹钟,别等明天他去叫了才起床。
然后才想起来这人手机用不了了。
他叹了口气。
第二天广场促销还是一样的时间,段非凡比昨天提前了二十分钟起床,要过去叫江阔,得留点儿时间。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他听到老叔在下面跟人说话,挺开心的样子,笑得很大声。
“没事儿,”
老叔说,“你就拿起一张,往人面前一杵,好多人条件反射都会接,得太慢你就让段非凡往那儿来回走个十趟八趟的”
段非凡听得非常吃惊,几步跑下楼梯。
一眼就看到了江阔居然坐在店里,跟老叔说着话。
“我靠,”
他很震惊,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我睡过头了”
“没。”
江阔说。
“你怎么回事”
段非凡坚持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确实没晚。
“睡不着,”
江阔说,“马啸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干活儿太累了,呼噜打得我一晚上起来三回,想拿被子塞他嘴里”
段非凡笑了起来“这有点儿惨啊。”
“后半夜我好容易睡着了,”
江阔说,“他不到五点就起床了,说是要去卖早点还有这种兼职吗”
“是早点车吧,”
老婶端了两碗面条过来放到了桌上,“我们市场外面那个车,回老家的时候就把车租给别人卖,要不你几天不在,平时总在那儿买的人可能就换地方了。”
“你俩吃面。”
老叔说。
“谢谢婶儿,”
江阔坐到桌子边拿起筷子,“谢谢叔。”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