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绍兰虽然表面上从没在乎过这些,但是她还是心有余悸地多说了一句,“我们家小柠不会做那些事。”
听着还有些损人的意味,薛翠芳也不在意,她无事一般揭过话题,“行了,你也别脸拉老长了,自己身子也不注意些。”
话说阮柠回来都快小半月了,之前韦绍兰闹着回家母女还冷战了一回,现在女人也不坚持了,只是最近又问她不赶紧回去上课没事吗。
阮柠说:“等第二次检查完吧。”
可惜结果并没如韦绍兰的愿,在第二次检查之前,她又晕过去一次。
醒来的时间比第一次还要久,医生也更加严肃的交代了病人的注意事项,阮柠如鲠在喉,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好累。
是自身心的疲惫,不懂她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天气一天天的晴朗,身上的衣服脱去一件又一件,如今已经可以穿着短袖到处行走了。
韦绍兰这次醒来后变得彻底寡言少语,她再也不逼阮柠回去,经常一个人坐在床上望窗外,头顶的头似乎也一夜之间白了不少。
阮柠其实知道韦绍兰是在自责,但她无法安慰什么,只有安静的每天陪她吃药度过。后来女人稍微好起来一点,整个人身上的锐利也似乎全都收进了壳子里,流露出来的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杰哥中途也联系了她一次,可能是听着电话里人的声音不对,他咽下了想要告知的消息,安慰了几句,阮柠说没事,两人随便聊了一些就散了。
薛翠芳整天担忧孙希瑞的近况,晃来晃去把韦绍兰都晃烦了,她建议薛翠芳要不直接去看望一下,薛翠芳听后又退缩了,她记着孙希瑞对她的叮嘱,去了也无法照顾她,就不要去添麻烦了。
薛翠芳给她削了一个苹果,边削边聊的时候突然想起儿子跟她提起过自己近日有个采访,电视上可以看。
这个病房里虽然就只有韦绍兰一个病人,但是她人喜静,电视从来没开过,看到好朋友几天都没安下心来,她也就放任她直接打开了房间的电视。
阮柠本来去热水房给韦绍兰装水的,回来一瞧这么热闹也有点惊讶,韦绍兰坐在床上,招呼她过来,并解释道,“你薛阿姨说电视上有小语。”
阮柠也是哭笑不得,这时薛翠芳终于凭借记忆调出电视台,可惜电视上哪有什么孙希瑞,现在分明是广告时间。
阮柠好心提醒,“现在是广告。”
薛翠芳答道,“哦哦,那等会他要出来吧。”
阮柠问她,“小语说没说采访是几点?”
“我也忘了,他一周前说的事了。”
薛翠芳说。
阮柠有些汗颜,她也不怎么看电视,不知道广告之后是不是她所说的采访节目。
韦绍兰想喝水,阮柠便去卫生间给她洗杯子,出来的时候电视上的广告已经放完了,现在在播新闻。
薛翠芳等了好半天却落了空,有些失望地说:“难道不是今天吗?”
阮柠本来也没怎么在意的,可是就在她刚刚把热水瓶盖子揭开的时候,耳朵里就飘进来主持人严肃刻板的语气,只听新闻里的报这么说道:“昨夜凌晨,我市临海高路上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伤亡事件,车牌号为h的一辆白色宝马翻倒在公路中央,车主经确认为国内知名地产家韩氏的二子韩鸣,今日11:53分在市第一医院抢救无效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