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言闭上眼睛。
他听着匡放在耳畔沉重的呼吸,一时间竟分辨不出那属于男人还是少年,匡放牢牢地桎梏着他,不是他所能反抗挣扎的力道。
房间里的空间变得滚烫,格子言难得拥有了一次跟匡放的体温不相上下的时候。
最后一刻,匡放骤然将人抱得更紧,他唇擦着格子言的脸颊过去,对方此时此刻的注意力明显涣散,没有丝毫的察觉。
匡放就更加大胆,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吻着格子言的下颌、耳廓、颈侧。
这跟谈恋爱不一样,谈恋爱一次不够还有下一次。他跟格子言不是谈恋爱。
“你弄我肚子上了。”
格子言声音嘶哑地响起。
过了会儿,格子言轻轻地挣扎,“你什么时候把我衣服撩起来的?”
格子言穿了上衣,但匡放的手早就不知道在什么伸到了他衣服里面,衣摆也早就被掀了起来,要不是格子言终于反应了过来,再晚一点,衣服可能就不在身上了。
“本能嘛。”
匡放差点大舌头,他能说他其实还想往上面摸吗?那肯定不能。
他翻身下地,去洗手间唰啦唰啦抽了一大堆纸巾,蹲在格子言前边,仔细地给他擦着肚皮。
格子言摸到眼镜重新戴上,他拿了几张纸巾自己低头也跟着一起擦。
“你把衬衫再给我拿一件。”
格子言说道。
刚刚那件被匡放丢开,又被格子言捞到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不想穿。
“好。”
匡放回到衣帽间,又取了件白衬衫给格子言。
“叩叩”
“干嘛呢你俩?学校艺术节你俩不准备去了?”
匡晟扯着嗓门在外面喊起来,“迟到了回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格子言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一把将窗帘拉开,推开窗户,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起来,让房间里浑浊污秽的味道被冲散。
等了几分钟,格子言才拉开房间的门走出去,已经穿上衣服的匡放紧随其后,匡晟靠在墙边,“在里边生孩子呢?”
“生你。”
匡晟抬脚就朝匡放踹过去,“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余光瞥见格子言已经走了并且带上门,匡晟抖了抖卫衣帽子,头也没回,“我过两天回老家一趟,你自己在家,吃饭就自己在外边吃。”
匡放往书包里丢着充电宝数据线,低着头,“你每年这个时候都回去,奶也没让你回去陪她过国庆啊。”
“你别管。”
匡晟往沙上一趟,“我散散心,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不知道当总裁也有很大的压力。”
匡放:“我毛长得挺齐的。”
“……”
。
格子言和匡放不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班里还有好几个人没到,但准备工作却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