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搞明白,也太累了吧。本来安然的活着就很难了,为什么不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还是说你在讨厌这样的世间,又或者你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讨厌如此强大的自己。”
“哦~是这样吗?反正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搞不懂的事就慢慢搞懂。我觉得你就是接触的人太少了,然后一路走来见到的人又各式各样,所以你才因此感到不安。
就像一只突然从黑暗走向人间的困兽,害怕这陌生感,也怕这些东西会伤害到你。慢慢来嘛,你那么长的寿命,足够你把所有复杂的事都搞懂了。”
“我可以活很长吗?”
祁镜暝凝视着司柠,他在寻求她的答案。
“当然啊,有我在呢。”
“那你会一直在吗?”
“当然会啊,至少会活到给你解完毒的。你放心吧,我也巴不得自己活久一点。”
“嗯。”
或许他生活的节奏可以放慢一点了,不必心急,因为有人会帮他一起解决他的问题。
他眼里的司柠,很是奇怪。她很弱小,却又很强大,她遭遇重大不幸,却依旧能温柔待人,有时会和他吵架拌嘴,也会在他迷茫时告诉他不必心急。
最重要是,她在寻找自己的道路时,也不忘带上他一起走。
“我有一个问题。”
司柠扯回自己的头,又被祁镜暝拿起另一缕头。
“什么问题?”
祁镜暝继续玩着她的头。
“我们是要去药王谷吧,可这件事该怎么和楚大哥他们说?毕竟当年药王谷灭门一事,修仙界也是不了了之,我们总不能说突然想去查清楚药王谷生了什么吧。”
“先引他们慢慢往药王谷的方向去,接下来再想办法,大不了我们自己偷跑过去。他们要追问起来,就说我们不小心落入了一个秘境。”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倒也可行,只是玲琅他们会担心的吧。”
祁镜暝一声不吭的给司柠那缕头织成了一个小辫子。
“那便先找齐剩下的四样药材,最后再去药王谷找药引,后面我会想办法的。”
不多久,楚宴舟与段玲琅就回来了。
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月,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夏远国,前往下一个国家——他们升起篝火,然后轮流守夜。到后半夜时,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不寻常。
司柠赶紧去叫醒了楚宴舟和段玲琅。
“出什么事了?”
楚宴舟拔出了身后的佩剑。
“看那边。”
司柠指向一处地方,楚宴舟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泛着隐隐的红光。
唢呐声愈来愈近,一支送亲的队伍抬着四面镂空的花轿,花轿四周挂着的红纱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