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在长安城,众人就把原因归结为董氏欺人太甚,要徐子茂行三跪九叩之礼,他才愤而杀人,风评从【手贱尚书】变成【慷慨悲歌之士】,来了个级大反转。
可以说是唯一的活路。
“西凉者,地处西方,常寒凉也。”
,桓阶在马上摇头晃脑道,“还有数不清的反贼,谁没事去那里啊?”
雒阳。
甘兴霸的策略一向简单直接。
等传扬出去,还不知道要被多少反董士人激赏!
细数当世豪杰,除了当初袁绍与董卓拔剑相对,渤海起兵之外,竟无一人比得上他的作为。
子茂啊子茂,既然不是为了邀名,到底是为了什么抛下大好前程做出这种事?
蔡琰是一点都不怕刘营的,不要忘了她的身份。
大哭了一场之后,头脑说不出的敏锐——吕布这一走,自己身边只是少了一个保镖而已,却能趁机彻底掌握并州军的兵权。
选择跑路凉州也是无奈之举——往东正好是雒阳,肯定是跑不过传信的驿骑,怕是还没到联军的控制区就要被董卓一网打尽。而凉州不仅距离更短,路也更好走些,能稍微抹平度上的劣势,争取到更多时间差。
那夜造访,徐子茂分明告诉自己不是为了邀名,以二人的关系,他完全没必要骗人,便是实言相告也无妨。
她默默挪到角落,用脑袋把车厢的帘子顶开一线,望着关中境内平坦的大道和逐渐远去的长安。
如今却是送上门来了!
“奉先自去便是”
,董卓压抑住得意,面上却毫无表情,“取下贼人级,给你侄子报仇,义父给你县侯州牧之位!”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这个公道不消其他人出手,吕布自己去取!
虽然手上实控地盘只剩下半个司州,但董卓的兵力最强,官帽子最保真——至少比起那些儿戏般的自领互表强出十万八千里。
属实难搞。
“舅姑。”
,李儒咽了咽口水,嘴里的话像是有千斤之重,难以出口,眼下可能是他谋士生涯面临的最大挑战,但他还是要说,“现在退兵不妥!”
再想想自己那个不碰到模拟对象就是个摆设的外挂。
且再忍忍吧。
吕布入帐拜见时,董卓已经恢复了不怒自威的平静,这份修为让他心下暗暗佩服。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不仅除掉了一个恶贯满盈的董氏独孙,而且是以一种当着世人面前宣判罪行的方式。
东面联军久久没有大动作,董卓刚刚松懈一点,却又听到这样一个噩耗!
儿子壮年而亡,董羽这个独孙他向来是当成亲儿子来养的。
刘表便是用他的任命,隐姓埋名,完成了单骑入襄阳的高光时刻。
“长公主殿下”
,她刚开口,便看到正在皱眉沉思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示意她噤声。
“舅姑可昭告天下”
,这个李儒倒是早有腹稿,“取下徐子茂项上人头者,可封列侯!”
荀攸只是匆匆饮了几杯茶水,便起身去司空府求教荀爽了。
——
正当董羽的死讯从长安沿着狭窄的崤函古道马不停蹄地奔向雒阳时,徐嘉树一行人才刚走出了右扶风的地界。
董卓的脚终于动起来了,却是像个平凡的无助老人一样,慢慢走近,抱着女婿痛哭流涕。
不过与桓阶不同的是,他对于此去凉州的前景非常乐观。
“原来长公主殿下也只会这种庸手?”
,她自觉大局已定,忍不住出言嘚瑟道:“恕我失礼,真是让人失望呢。”
好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