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除了我那叔父贺锦,也没有别人了。”
贺平冷静的分析。
“贺锦的野心很大,这次他死了儿子,只会记恨上我,他要当上家主,一定会利用各种方式打击我的地位……这次,贺锡平被杀,正好可以见缝插针,给我泼上一盆‘脏水’,再找几个熟识的官差和牙行牙人,找人去告官,勒令封铺子耽误贺家的生意,一来二去,贺家内部就会人心惶惶……”
……
“贺锦的野心很大,这次他死了儿子,只会记恨上我,他要当上家主,一定会利用各种方式打击我的地位……这次,贺锡平被杀,正好可以见缝插针,给我泼上一盆‘脏水’,再找几个熟识的官差和牙行牙人,找人去告官,勒令封铺子耽误贺家的生意,一来二去,贺家内部就会人心惶惶……”
这计谋也是巧妙,贺锦也是利用了自己儿子的死,趁机嫁祸到贺平身上,让外人都以为这事源自家门不幸,方才祸起萧墙。
(就是不知道那老鬼知不知道他儿子本来就是被我算计死的……)
贺平忍不住在心中暗笑,另一方面,他心底也对贺锦的心机深沉更多了一丝提防。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么看的话,也就能够说的通了。”
贺福生用力捶了下手心。
“是不是,还要等查证后再说。”
贺平重拿起茶杯饮了口茶水。
“我断定这几人出了门,就会去贺锦府上,他们会找上门来,应当背后也是贺锦的意思。”
“可是,少爷,那盛知府又是什么意思?”
贺福生又问了一句。
“姓盛的死了宝贝儿子,自然是不肯善罢干休,这位盛知府盛大老爷为了给儿子报仇,估计是要让整个岁安城都翻个天。”
贺平闭上双眼。
这位盛知府盛大老爷为了给儿子报仇,估计是要让整个岁安城都翻个天。
可惜,成志刺杀盛庆红的图谋,还有借水遁行事都在贺平的安排之中,可以说营造出现在这个局面的,无一不是他的手。
成志逃出城外,就按照贺平的吩咐,在他派出的人接应下,快马加鞭的逃往四顶山。
“盛庆之是本地知府,可他也无权调动边军……另外,我有打听他与巡检司都指挥司交恶,就算想要从巡检司抽出兵马也不太容易,不出意外的话,他能用的也只有府衙那点人手……”
——问题是知府府衙中才几个人,能办成啥事?再说了,只是追查一个刺客,盛庆之这个知府也不能向管辖北关的抚台衙门巡抚求援,就算他有这个意图,那也绕不开“镇北王”
这座大山。
大幽朝自开国建朝以来,有四五八公,都是朝中上柱,显赫非凡,其中镇北王宇文一族是前朝遗族,因祖上因为功绩杰出,又有从龙之功,便被封到北关道的通燕一地。
宇文家备受皇恩浩荡,初代幽帝特许免贡不朝,屯兵自治,待遇如南濮道的印南、河清、百夷、信陵等小国的国主。
镇北王一族感恩戴德,自愿为大幽王朝守卫北关,百年来兢兢业业,世代都谨记“赤心事上,忧国如家”
的祖训,沿通燕一地筑起关垒,成为抵挡异族南下铁蹄的一道重要防线。
另一方面,镇北王宇文家在整个北关,乃至漠北一带权势泼天,只是一惯行事低调。掌舵宇文家的老王爷还身兼北关道总制一职,多年来亲率部众抵御北关之外的铁勒人骑兵,功高劳苦。
盛庆之要是自诩自家是岁安城中的土皇帝,那镇北王宇文家就是北关道乃至漠北的太上皇。
整个漠北境内诸府,乃至北关道的各地卫所,都受北关道总制节制,这就与有宰执北关的抚台衙门有了冲突。
事实上,北关道的真正意义上的行政机构是北关抚台衙门,只是因为镇北王宇文家的存在,抚台衙门跟个纸老虎没两样,根本压不住台面。
盛庆之这个知府老爷,就算向上求援,也不可能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助力。
这几日,贺平派出的耳目也打听到了,盛知府直接征调了北府州附近大小属县的几百名衙役上山。
这群人靠着鹰追犬逐,追着成志跑到了四顶山的地界,这才想起这座大山中藏着食人的山魈,心中不禁犯起了哆嗦,一个个裹足不前。
好不容易被长官鞭挞着、驱使进了四顶山中,一点风吹草动,这些衙役们就疑神疑鬼,一个个惶恐不安。
众人皆知,独角山魈是食人的妖物,力大无穷,来去之间倏忽如电,哪怕是江湖之中的一流高手碰上也绝计讨不到好处。……
众人皆知,独角山魈是食人的妖物,力大无穷,来去之间倏忽如电,哪怕是江湖之中的一流高手碰上也绝计讨不到好处。
除非有数千大军压境,备齐弓弩,才有办法驱赶,若是想要清剿栖息在深山中的山魈,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想也知道,一来,盛庆之想要靠着这群官府的衙役恐怕也成不了事;二来,他这点人手就算想要进山搜人,也是跟做梦没什么两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