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过去了,世界里没有了刘新和他女友的打扰,婉玉感觉心情格外舒畅,学习也找到了状态。
又一次吃晚饭时,玉洁忽然说起了刘新:“你听说了吗?苏艳的家人知道了,来咱们学校,把刘新骂了一顿,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苏艳也就那样,平心而论,刘新配苏艳也不算癞蛤蟆哈。”
刘新和自己是老乡,玉洁心底里有些护短,她咬了一口馒头,接着说,
“她哥哥扬言,再听说刘新去骚扰苏艳,就让刘新出不了一高的大门。他俩掰了。”
“哦。”
婉玉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咋这么平淡,不好奇吗?不解气吗?我以为你听了会拍手叫好,真奇怪你,对什么事都这么淡定。”
“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会谈恋爱,就可能会分手啊。就像我们吃了这一顿饭,一定还会饿一样正常。”
婉玉平静地回答她。
“婉玉,你不烧啊。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
玉洁摸摸婉玉的额头,不能理解。
“可能我就是老了。赶快吃饭吧,还有作业没有写完。”
婉玉头也不抬,把最后一口饭塞到自己嘴里,“今天我先吃完的,该你洗碗了。”
玉洁看看手里还有半个馒头,沮丧地说:“你比我小好几岁,说得好像啥都经历过似的。真没劲儿,一起说个八卦都说的没有一点儿劲儿。不过,你要是洗了今天的碗,我再给你说个消息。”
婉玉手作白骨精状,脸伸到她眼前,瞪大眼珠,冲她瘆人一笑:“小姑娘,我是鬼。”
继而哈哈大笑,“想让我帮忙洗碗,别说找门儿,窗户也封死了。”
玉洁“啊呀”
一声,“死婉玉,吓死我了。”
婉玉忙帮她摸摸脑袋,装出大人给孩子叫魂儿的样子:“玉洁不怕,玉洁回家。好了,赶快吧,为了弥补你受伤的小心脏,我宿舍里还有一点儿压箱底的存货,咱俩今天把它报销了。”
本来想赖上婉玉洗碗的玉洁,一听说宿舍里的存货,三下五除二洗完了。不顾婉玉在一旁指着碗筷说:“姐姐,咱们下次吃饭还要用呢。”
她甩甩手上的残留的水珠,说:“赶快吧,一会儿来不及了,你早点儿说,我今天晚上少打点饭。”
见婉玉仍指着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是常听人说嘛,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快走快走!”
匆匆去了宿舍,拿出来最后一点存货,玉洁心满意足,却又哀叹:“啥时候能想吃就吃呢?”
说归说,学习是不能耽误的,赶紧回教室去,晚自习马上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