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郁青垂著眼眸,眉眼間透漏著風塵僕僕的疲憊。
他像是在閉目養神,又像是在忍受著易感期的煎熬。
冬日裡氣溫低,即便是家裡開了暖氣,浴室還是潮濕又陰冷。
坐在濕冷光滑的地板上,陣陣涼氣就順著腳底往人骨髓里鑽。
陳郁青沒有開熱水,任由冰冷的水珠從頭上澆下。在驅散易感期的潮熱的同時,也帶給自己自虐般的快感。
只有這樣心裡才會舒服一點,只有這樣才會安寧一點。
恍惚間總覺得有人在門外看他。
被壓抑的心臟帶來一種朦朧不清的的感覺,似乎自己正在beta的注視之下。
beta還會關心他嗎?
他還會像之前一樣,對自己死纏爛打嗎?
陳郁青睜開眼睛。
beta是沒有信息素的,不會被聞到味道。韓燼也光著腳丫,不會被聽到腳步聲。
在a1pha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已經轉身後退幾步,扶著身旁的牆壁慢慢走回了臥室。
韓燼在床上躺下。
他好像明白了,a1pha為什麼會突然會帶這麼多人來找他。
是不是因為他的易感期要來了,所以急著找自己發泄?
他聽不懂陳郁青和他說的那幾句話。
不明白什麼叫做可以緩和一點,什麼叫做沒有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自己明明沒有鬧,一直都安安穩穩待著。不敢違抗他一點,只想好好護著肚子,只想護著肚子裡的孩子。
可是,陳郁青為什麼又要責怪他?為什麼又要帶一幫人來找他?
陳郁青說,他是因為擔心他,是怕他出事才找過來。是因為急昏了頭,才扔掉了叔叔的桃枝和爸爸的懷表。
有那麼一瞬間,韓燼差點要相信陳郁青,差點就要被他打動了。
但是在自己渾渾噩噩陷入昏睡後,韓燼又被吵醒了過來。
他感受到有一隻灼熱的手撫在他的肚子上,後來那隻手又撫在了他的大腿上,將他的一條腿抬起。
韓燼一晚上沒睡,清晨好不容易才躺在床上睡著。
a1pha赤濁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後方,熱燙的手掌拉著他的一條大腿,濃烈的桃子味充滿整個房間。
韓燼被嚇得從睡夢中驚醒,脊背到腳踝都散發著涼意。
但是他不敢動。
a1pha還沒有發現他清醒。
如果現在回頭,陳郁青發現他已經醒來,是不是就要二話不說將他壓在身下羞辱?是不是又要不管不顧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