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江阳很少这样失态,传影中他的身型一晃。
月清雅的印象里,便宜爹长得很是年轻,一点也不显老,今年本是四十几岁的年纪,但此刻传影中的他,面貌俊美似二十出头的玉面公子,和自己床旁站立着的君远之,说不出来的相似。
“爹爹你的脸”
“他他是谁?”
两人同时出声。
君远之低头轻声唤道:“月伯父。”
这声音月江阳自然记得是谁。
月江阳神情恍惚:“远之?”
君远之点头,有些局促,一旁的月清雅立刻讲解了容貌变化的原因,月江阳还是不可置信,他有些呆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月江阳只一直死死盯着君远之,久到连云挽宁都站的腿酸,传影中的人才有了动静,他的眼睛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看的人心碎。
月江阳后退一步撞到茶桌,撑着身子,一滴泪掉落到茶桌上,溅开成花。
他突然想到了二十年前的一个午后,他与霞儿的对话。
“夫人,腰部近日可还疼痛?孩儿可还闹腾?”
“很乖,不闹腾,我也不疼了。”
“这第一胎也太大了些,咱们养的太好也不行,最近你还是少吃些。”
“你是嫌我了?”
“不不不,我是担心你生产时遭罪。”
“这是我的孩儿,我心里最清楚,他长得好我才宽心,你不必担心我,一月,还有一月,我就能见到我的孩儿了,江阳,你可取好了名字?”
“早就想好了,是男孩就叫清远,是女孩就叫清雅,小字由你来取。”
是男孩就叫清远…是女孩就叫清雅…
“君将红豆寄相思,妾授相思述情之。”
“若是女孩就叫相思,若是男孩就叫君之。”
“君远之君之”
传影中的月江阳抬手想要触碰君远之的脸,却是颤抖的无法抬起,“当初霞儿生产时我就在院外,怎么可能会有两胎,明明只有一道婴孩的哭声。”
与其说现在的君远之像他,还不如说更像霞儿,二人眉眼是那样相似的温柔,包容一切,简直是复刻出来的一般,相思像自己,跳脱调皮,颇有玩性,而君远之性情温润,气度沉稳,如此一看,确实儿随其母,与隐霞像到了极致。
月江阳看着君远之的面容,他手中捏诀透过虚空甩出一道攻击直直袭向君远之,一股强大的神力从传影中钻出,君远之惊讶之余想要闪躲,月江阳却出声:“莫躲。”
君远之下意识的停了动作,只见那神力一分为二,生生钻入了月清雅和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