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朝野:……潮男的世界无法理解。
“滴酒不沾?”
他继续问道。
这就是晋叔说的“两瓶老白干”
了。
想起来之前搁他跟前立的人设,遗朱胡言乱语:“对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别看我白天这么傻白甜,其实一到夜里我就变身成滨城最忧郁的王子,我为了找到自己的灰姑娘,天天晚上都深夜买醉,唱最深情的歌开最嗨的disco舞会……”
他说话的时候把耙耙柑剥了个光净,皮还攥在手里,打算等再走段路看能不能邂逅垃圾桶。
“不信。”
6朝野两个字打断施法,满心满眼的都是遗朱又没跟他说实话,还随手把遗朱攥的柑子皮接过来,“别攥着,一会儿手会黄。”
然后又反手把皮塞进了遗朱的风衣口袋里。
看着他如此动作的遗朱:……想把他砂了。
遗朱不情愿地撇嘴:“还真不怕我把你的嘴当厨余垃圾桶。”
闻言,6朝野停下脚步,遗朱只怔了一瞬,面前的人就上手把他剥好的耙耙柑——连着一兜子柑子都抢走了。
遗朱:?合着把皮塞我口袋里是怕自己抢到垃圾。
6朝野跑得并不快,或者可以说并不一直快,那也不妨碍他吊着遗朱。
遗朱搁后边紧撵慢撵了一路——也是故意不追上他。
进了滨大的大门口,6朝野才算消停了一点,坐在路灯旁边的木质长凳上,映下的树影斑斑驳驳着显出他的身影。
“自己算算嘴里有几句实话,”
6朝野手里还拿着遗朱剥好的柑子问,“瞎话编好了吗?”
遗朱心想,怎么没人告诉他19岁的6朝野是个傻子?
明明就是帮他拎了一路,还觉得报复他了。
遗朱垂眼:“那个破酒我戒很久了。”
“怎么戒了?”
6朝野明显是想听他自己说出来。
“我那时候谁的劝都不听,只听婧泽的,她劝我不要再喝了我就停下,现在我宿舍里还躺着一瓶LaTache。”
这是6朝野逼他说的。
因为遗朱不相信6朝野在默许他靠近之后,没有主动探查过他以前的事情——如果喝酒能得奖,那原主真可谓是丰功伟绩。
原主可是包下知名酒庄里所有唐培里农开香槟塔的人,怎么可能滴酒不沾。但遗朱本身不爱酒,和晋叔也就是热情邀请后的小酌几杯。
他和原主,非常割裂。
原主从来不会下移自己的交际圈,连生活中最基础的物件都要无可挑剔,也不会跑去吃什么69折。
所以在6朝野看来,他是转变良多,也同时看到了徐婧泽对他影响之巨——就好像是拿了把剜起腐烂根蒂的铲子,让他在一夕之间彻头彻尾地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