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棠嚇一跳:「陽陽老闆要走?」
燁璃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遙遠的天邊:「陽陽和我們不太一樣,他遲早是要離開的。我……我只能在他離開之前儘可能地幫他,滿足他。」
說到這裡,燁璃突然停住,十分鄭重地看向俊棠:「今日之語,莫對別人提起。」
俊棠肅然起敬:「一定不說。請您稍等,小的讓一月為您熬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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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陽醒了,一醒來就習慣性摸床邊的小葉子,沒摸到人卻摸到一塊袖子。
他有點莫名其妙地端詳那條袖子,結果發現床對面坐了個笑盈盈的人。
是俊棠,正坐床邊扇著一把小扇子,滿眼含笑地望著他:「陽老闆和二少真是親近,眼睛還沒睜開呢,就盯著他的袖子睹物思人。」
袖子是夜行衣上斬下的,崔陽不想俊棠知道太多去紫禁城的事,趕緊把袖子藏了:「嗐,一片袖子。昨晚那什麼,有點激動,撕掉的。」
俊棠一臉的「我懂」:「果然很激動哈?」
崔陽訕笑:「你來找我啥事?」
「小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對您說。」
崔陽馬上緊張了:「不是吧,今天還要工作嗎?」
俊棠笑得很深:「不是啦,陽老闆您初來桂桂坊曾經問過小的一個問題,問我和二少是什麼關係。當時為了逗您,我故意沒說明白,今天小的要澄清——我和二少之間什麼都沒有,是純粹的同僚關係。」
說著,他一把捉住崔陽的手:「二少身在勾欄卻一身正氣,和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任何越軌的關係。」
崔陽試著領悟,點頭說:「很好。」
俊棠還沒說完呢:「二少如此英俊瀟灑,仰慕者眾多,但他也沒和別人發生過任何的關係。」
崔陽想了想話里的意思,臉有點紅:「……好。」
俊棠:「所以,二少他有點,那什麼,也是難免的。」
崔陽:「……小葉子?他咋了?」
俊棠好看的小臉兒上流露出心疼的神情:「二少每夜都摟著您同床共枕,昨夜以前卻從來沒做過分的事,您明白這是為何麼?」
崔陽立刻想到了小葉子每天晚上都主動幫助自己,卻從不要自己幫助。
他想起了無數個難耐的夜晚,做功課,做抱抱,做親親,用手……可每到最後,不管他怎麼在小葉子身上磨蹭,最後都像一條狗子似的被抱走。
小葉子不要他,兩人從來沒做到過最後的那一步。
原來這一切背後都有一個無可名狀的隱情。
馬上地,崔陽心跳加快了,小眼神飛飄了,大腦也飛轉起來了,他領悟了一個以前沒考慮到的問題:「啊,這個也能討論嗎?」
「沒有討論,只是小的悄悄和您說一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