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猛然回过头,却看到了一个僵硬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方晨——”
对方颤着声,一脸木然,双手直勾勾地抬起,绷直着腿,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活像是支被附身了的人偶!
但没走几步自己就先破了功。
“噗——”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鸣笛你有病吧!”
方晨被吓得不轻,忍不住怼人。
说话间,眼看向教室后的储物柜。
那个抱怨的同学早已经离去,只开着那个柜子。
一把破旧的红伞静静地躺在那里。
方晨见过那把伞!
而耳边赵鸣笛开始不满地嘟囔:“我这不是怕你自己一个人吃饭冷清嘛,顺道过来看看你啊。”
方晨知道这人的用意,即使那天在校长室的问题已经解决,但依旧有人会抱持着原来的观点,又或者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吧……
不过他从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他很清楚,等毕业以后,他们也绝对不会在同一个阶层。
说是自傲也好,还是无情也罢。
方晨不认为以后会跟他们有多少接触。
他在乎的只有身边的几个人而已。
而眼前的傻大个儿显然想不透这一层。
赵鸣迪作为赵氏集团的公子,所到之处多多少少还是会引人注意的。
更何况这个身在B班的人大大咧咧,毫不见外地走进了他们A班,并且做出那种奇怪的动作。
一时间整间教室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有那么几个看
方晨不顺眼的人走来,在方晨后面的座位停住,很是大声地对那座位上的人说:“恭喜班长啊,听说你要被保送到国外了。”
坐在方晨后座的人正是卫新,而这些人口中的保送名额就是那天辛校长从方晨处收回的。
赵鸣笛是知情人,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方晨丢了这个名额。
所以听到这话时不由心中火起,“国外的野鸡大学而已,哪有咱们京大根正苗红啊。”
这人虽然在一中混得很开,但也不是每人都怕他。
就像正跟卫新说话的那名同学,他都没往赵鸣笛这边看一眼,只继续撑着卫新的桌子,阴阳怪气地说:“这名额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差点不清不楚给了那些装神弄鬼,害死别人的人。”
“哎?你这人!”
赵大公子说不过人家就想撸起袖子动粗。
那人却不以为然,“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有你,之前欺负人的是你,现在装成人家好哥们的也是你。我说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啊。”
这对赵鸣笛来说简直是会心一击!
他也后悔自己魔怔了似的干那些蠢事儿来着。
但是——
错事儿他自己想想就可以了,被别人说出来可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他心里这个气!
看来今天迪哥是要让这些人见见真招了。
这边两个外人磨拳霍霍,那边两个当事人却静得出奇。
其实从这人阴阳怪气开始,到赵鸣迪差点跟他动手的过程并
不长。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此期间,方晨一直在听身后的动静。
不是听那个阴阳怪气的同学。
而是卫新。
换做以前,他这个班长早就站起来打圆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