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找点药水,擦一擦。”
“好。”
梅姨从医药箱找了药,走到门口,看见陈月影在偷偷抹眼泪,她顿时一把心酸。
她早年谈过恋爱,被男人骗财骗色,后来就再没恋爱结婚,一辈子在莫家当保姆,早已经把年纪轻轻的陈月影当做她的闺女了。
她装作没看见陈月影在哭,“夫人,我给你擦点药。”
陈月影脱下裙子,换了一件宽松的睡衣。
梅姨撩开上衣,顿时惊呼一声:“天哪!夫人你这青紫了一大片,肯定很疼吧,怎么弄的?”
应该不会是先生打的吧?
家暴可不能容忍。
“不小心碰住了,没事,不怎么疼。”
话是这样说,但梅姨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忍不住“嘶”
。
梅姨嗔怪道:“夫人以后可小心点,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万一落了病根,上了年纪容易腰疼。”
陈月影没当回事,“不用去医院,没那么严重。”
“不行,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年轻人总是大意,以后老了就知道了,夫人,你别嫌我啰嗦管得宽,身体是自己的,受苦受难的时候没人替得了你。”
梅姨絮絮叨叨的,让陈月影瞬间想到了外婆,外婆在世时,也很关心她。
她鼻头一酸,声音涩涩的:“梅姨,我不嫌你啰嗦,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这是第二次有人对她说喜欢,梅姨心里炸开了花,轻轻地给陈月影吹气上药。
短暂的快乐之后,梅姨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我刚才看见先生出去了······”
陈月影的眸子暗了下来,“嗯。”
“你们······”
陈月影把头埋在枕头里,没说话。
梅姨宽慰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生了什么,但我是看着先生长大的,他是个犟种、脾气也不好、生气的时候脸比阎王爷都黑,嘴臭,但他不坏。”
“我知道,梅姨,我了解他,明天,我会找他好好聊聊的。”
“好。”
莫皓泽来到一家酒吧,点了一大桌的酒,把自己喝得像是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