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梅砚之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感觉脸已经不是自己的脸了,肿胀了原先的两三倍,嘴巴都被两腮的肿肉夹着,说出来的话极其别扭,云尧不由分说上来就按着他一顿狂揍,此时此刻的他内心升腾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云尧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略微浑厚,不知是不是打了梅砚之释放了那股冲动,他语气里杀气渐消,倒是添了几分半开玩笑的意思:“我是你爷爷此生最大的仇人!”
梅砚之顿时变得哭笑不得,说话的语气夹杂了不少委屈,他泄似的朝云尧大吼道:“你跟我爷爷有仇,那你就去找他报仇去啊!打我做什么!”
谁知云尧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将他气笑了:“嗯,找你爷爷的路上恰好碰到你挡我的路,手痒,先拿你解解痒。”
话音刚落,胸口猛的一疼,云尧微微愣神,立即就想到是刚刚动作幅度太大撕裂了烙铁烫伤结痂的伤口,他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甩开涌上心头的烦躁情绪,掠眼扫过前方的路后,一脸宛若窥见了别人见不得光的秘密似的挑嘴一笑:“梅家什么时候把这块儿地圈起来当猎场了,一两银子没花抢的吗?”
“没。。。。。。没。。。。。。”
梅砚之赶忙矢口否认,却是满脸尽显心虚,他转而对围成一圈的侍卫挤眉弄眼,口中训斥道:“还不快放行!”
路两旁的人早就听到这边的动静,他们纷纷围了过来,在云尧每一拳落下去时四周都会出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轻易说出,直到听到梅砚之下达放行的指令时,众人脸上才露出久违的欣喜,他们每个人的口中都重复着“可以走了!可以走了!”
的话语,奔走相告由远及近的传播开来,所有人纷纷迫不及待的整装待。
。。。。。。
全程目送众人离开的梅砚之,狠狠捏紧拳头,他忌惮的眼珠子不住往欲要上马的黑衣银面男子身上偷瞟,似是感知到梅砚之做贼般的目光,他停顿了一秒,这一刻,仇恨与不甘在他心中五味杂陈,可十年前的仇恨与梅砚之并无关系,一想到他一旦报仇就会波及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狰狞面具之下的他便再也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喂,你跟我爷爷之间到底有什么仇?”
尽管梅砚之语气不好,但态度却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云尧不高兴再换来一顿毒打。
“。。。。。。十年前,忘川谷大战。。。。。。你不如直接去问你家老爷子,他应该记忆犹新吧。”
说完,云尧便头也不回的驱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