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牵涉到饶乐诸部的大案,连理藩院都要同三司协理,父皇这次可是要严惩犯案之人了。”
凌芸一边感慨,一边收拾案上的卷宗册子,“我看夜深了,便叫莲心和秋菊先去歇了,你等我一下,我把这要紧的东西归拢起来,就打理你更衣。”
哪知景明在她身后说道:“皇姐让我告诉你,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无需替她操心,她自会周全。”
凌芸一怔,猛回身,讶异道:“你怎么见到的景昕?”
看景明不语,凌芸蹙眉,弱弱地问:“你该不是翻墙进去的吧。。。。。。”
看景明呆站在原地,凌芸上前,急切地问道:“她是出了什么事吗?何以闭门不出?”
隐隐听到凌芸的话,景明立即收回心神,随口道:“没有,皇姐的确是病了,她嗓子现在说不清话,不能着风,所以才闭门不见的。”
凌芸长出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说着便伸手帮他解扣宽衣,“你也累一天了,赶紧洗洗睡吧。”
“凌芸。”
“嗯?”
“皇姐是不是和你有了不可告人的约定?”
一听这话,凌芸倒吸了一口冷气,可看景明一脸委屈,像个孩子似地撇嘴看她,她又忍俊不禁。
“说什么胡话呢,我和景昕能有什么约定啊,还不可告人,亏你想得出来。”
“那为何她说她知道你要问她什么,又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凌芸故作镇定,“我能担心什么啊,还不是她和我哥的婚事,想当年她和亲奭黎,竟将日子特意选在我哥送我回羲家的那天,送亲队伍直跟我们到了安城,当日从太资河乘船离开,我还亲眼看见她就站在城墙上,还吟唱着《上邪》,引得我哥一路上都是魂不守舍的,我这才猜到了他俩的事。
再说了,她的话哪里莫名其妙啦,她的能力毋庸置疑,必会为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奋力争取,而今她选夫,我也只是怕父皇他们不肯成全,主要是咱们回来之后也没见过她,她还一直称病,所以我才有些忧心,着急想见见她罢了。”
景昕选夫的事,景明早先就知情,也了解她此番抉择就是为了成全自己对凌君的执念,所幸凌君亦从未放弃过她,一如既往地怜她爱她,得此良人,当真此生无憾。
“原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
她又要拆散我们。
凌芸看他欲言又止,“以为什么?”
景明伸手摸了摸凌芸的头顶,笑道:“没什么,我困了,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