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更加严格要求她打坐修炼,下午让她抄写背
诵什么……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
起初她不愿意,一番撒娇打滚后,君无渡却无动于衷。
看着师尊那双又黑又深的眸子,南枝知道这次是逃不脱了。
只能老老实实地收了心开始认真学习什么礼仪规矩。
接下来她每天被繁重的课业压得丝毫也没有出去玩的时间,一到黄昏吃过饭,就恨不得立刻躺床榻去。
如此终于挨到了八月。
长达一个月的教导下来,南枝的行为举止明显端庄了很多,也懂了设防,不再似以前那般冒冒失失如垂髻孩童。
君无渡的心境也恢复到了曾经,也再没有做过哪些荒唐的梦,
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回原样,仿佛那些暗流涌动的情与欲不过是一场大梦,不足以让高高在上的玉宵仙尊放在心上。
过了几天便又到了君无渡需要回天玄宗疗伤的日子。
离开前,看着南枝站在院子里目送自己离开的乖巧模样。
君无渡想着一定会在中秋前回来,她最近表现不错,他应该奖励她一番。
她虽然爱贪玩,一定会趁着他离开又跑到城里去玩,但是无论外面的世界在她眼里有多好,她都会回到他的身边来。
君无渡走的第二天,南枝便睡了个昏天暗地的懒觉。
午饭随便煮了几个红薯,应付了过去,就撒丫子向镇子里跑去。
南枝买了一些东西,逛了逛,本想就在城里住下来,但是到底还是怕君无渡突然回来,把该玩的都玩了个
遍后她还是回到了山上。
第三日,她没有下山,而是准备去一直没来得及转悠的北方山头看看,那个方向一一大片密林,树木格外茂盛,每次南枝都生怕自己迷路只走了一小半就原路返回。
南枝拿着一根干掉的树枝,一路走一路在手中甩来甩去,随手敲打敲打花花草草。
也不会知道知了躲在了什么地方,这片密林寂密得连蚊虫鸟兽都没有。
树荫幢幢,盛烈的阳光都无法穿透,只有在偶尔的空隙透出一点斑驳。
南枝突然有些想念师尊。
师尊在的时候虽说总是要管东管西,可还是是觉得有两个人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否则一个人要是住在这样的地方,时间久了肯定得变成一个疯子。
正是八月份的时间,走得远了,南枝发现山上的树木倒是越来越密,落叶下还冒出各样的的菌子。
她只是在街上见人卖过,知道能吃,失去了记忆却不知道哪些能吃。
她一边走,一边哼着从倚翠楼听来的小区,再随手捡几朵菌子扔进介子袋,走了许久吃刺果子都快吃到饱了。
其他山头她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本想着走完这个看看是什么样子之后就回去。
却没想到穿过茂密的林子,走过一片枯黄的小山头,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会出现再她的眼前。
南枝弯腰朝下面探了探,青天白日的都一幅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她好奇地朝里扔了好几个石子,半天竟然都
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她咕哝了句“这地方怎么这么深,下面有什么?”
她又探头看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好看的,正当她无趣地收回视线时,却猛地看见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搭在了悬崖边上。
南枝吓得后退了几步“谁?”
话音一落,就见那双手撑着像是想要爬上来,可是也不知道因为脱力还是因为手上的鲜血太多,再怎么挣扎一双手还是朝悬崖边一点点滑去。
南枝探头朝下面看了看,就看见一颗乱七八糟的脑袋,脏污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鲜血还是污垢,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清亮圆润,眼尾微微下垂,如小兽般无辜至极。
对上这双眼睛的瞬间,南枝整个人宛如被雷击在当场
从醒来到现在,她心底从来没有对君无渡升起过熟悉感,而现在她只是看到一张看不清楚长什么样的脸,只是看了对方的眼睛,她竟然就有了熟悉,甚至连心跳都变得震耳发奎。
眼看那手就要再次落入深渊时,南枝想也不想一把伸手抓过了他的手腕,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把他从悬崖下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