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层遮掩,舒霓莫名有种衣不蔽体的错觉,她死死抓住丝被的一角,怎么也不肯松手。
可惜她终究抵不过那男人的力气,睡衣被拉开,硬币大小的新疤暴露在空气中。
严隽辞只是很认真地给她涂药膏,而她却被那指尖的触感撩乱了思绪,血气逐渐上头,很快就红了脸颊。
现舒霓的异样,他不急不缓地开口:“真给你的时候害怕,啥都不干你倒是荡漾起来了?”
舒霓辩解:“我没有!”
严隽辞把药膏放回床头柜,临走之前,他说:“这几天我不一定回来。”
今天他母亲要做手术,舒霓知道他肯定在医院守着了,想到自己也该趁机表现,于是问他:“要不要……我陪你?”
“你不是说自己是病人,还凑什么热闹。”
似是想起什么,严隽辞又叮嘱:“若是严瀚予那小子找你,给我拒绝他。”
舒霓端详他的神色,试探着问:“会不会不太好?”
严隽辞面无表情地说:“我妈躺在病床上,没空看你俩演戏。”
舒霓撇撇嘴,悄声嘀咕:“明明就是你授意的。”
他没听清:“什么?”
舒霓连忙换上乖顺的模样,信誓旦旦地回应:“知道了,一定拒绝他。”
得到满意的答复,严隽辞去了一趟书房,回来的时候给舒霓睇了一个牛皮信封。
那牛皮信封的封条都没拆,舒霓困惑地看向他:“这是?”
严隽辞回答:“孙明雅的档案以及历年的病历。”
说完,他又给舒霓一张名片:“这是叶帆的联系方式,如果需要跟孙明雅面谈,就直接找他,他会替你安排。”
舒霓花了一个上午去翻阅那沓厚厚的资料。资料显示,孙明雅至今未婚,也无生育记录,不过倒有个圈外男友。
作为父亲曾经的秘密情人,舒霓觉得她对当年的旧事应该有所耳闻的。
方梅说她也是可怜人,想必那时的她应是无权无势,百般无奈才委身于人,如今她名利双收,怕且亦不愿再提这段屈辱的旧事。
这样一想,舒霓也不便唐突打扰。若孙明雅只是迫于压力见面,对她必然有所保留,她总不能像严隽辞那样,把人家的至亲捉起来当作筹码,以此威胁对方如实相告。
好奇心作祟,她开始在网络平台了解孙明雅的最新动向,得知她所在的剧组需要群演,瞬间就有了接近她的办法。
事实证明,要当群演很容易,但要在片场上跟主角说上一句话,却是难于上青天的。
站在大院外喂着蚊子候场,舒霓实在后悔,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