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对旁人来说难于登天,于严隽辞而言则易如反掌。
他似笑非笑:“就这样?”
舒霓咬了咬唇,壮着胆子提出要求:“你要稳住我爸,别让他再把我推给那些有钱男人。还有,我想找我妈妈……”
“你这小算盘打得够响的。”
他说得玩味,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无形的羞耻感将舒霓紧紧笼罩,她闭了闭眼睛,只低声保证:“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哪天你厌倦了,我绝对不会纠缠你,别不会再说让你娶我这种傻话。”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调:“我会很乖的。”
“很乖?”
他饶有兴致地反问。
舒霓的声音更小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话似是取悦了严隽辞,语中隐隐带着笑意,很浅淡,却又无法忽视:“那就睡吧。”
舒霓听话地躺好,也许是枕边人气场过盛,心悸和幻听都没出现,她放松身体,没过多久就坠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将近九点。
在陌生的大床醒来,舒霓缓了很久,才记起昨晚恬不知耻地跟严隽辞提出了交易。
而她唯一的筹码,正是她自己。
交易对象早已不见踪影,她拉起丝埋起自己,闷在里头好久才起床洗漱。
从卧室里出来,她意外地现严隽辞正在厨房忙碌。
他甚至没有系围裙,那笔挺的衬衣与西裤,与这方小天地自然格格不入。
把蛋液倒进不粘锅后,他又开始翻转正滋滋冒油的培根,动作优雅且有条不紊,就算是下厨,也能弄出驰骋商场的气派。
舒霓开始走神,直至被他叫唤,才如梦初醒地应声:“什么?”
严隽辞已经现她的存在,问她:“牛奶,喝不喝?”
“哦。”
舒霓主动上前帮忙,“我来。”
严隽辞抬手一挡,并不让病人动手:“坐着吧。”
吐司烤得刚刚好,夹着焦香酥脆的培根和金黄的滑蛋,一口咬下去真是香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