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真是不巧,安平在宫中走上一走,就能碰上太子殿下。”
“走?是忙着去救场吧。”
萧铭远一语道破。
萧舒婳轻笑一声,“果真是你。”
她猜的没错。收买蛊惑吴俸的,的确是萧铭远。“看来东宫琐事不多,太子都亲自来宫里当拦路虎了。”
“彼此彼此。”
萧铭远居高临下道,“但孤真的想不到,公主还有那瞒天过海、颠倒是非黑白的本领。”
“没有确凿的证据,都已经被反咬一口了,安平还以为,太子兄长不会再跳出来吃亏了。”
“孤只是替父皇排忧解难,把这个机会交给父皇去定夺。猜一猜,父皇会不会动手。”
萧舒婳思考了一瞬,然后眼神坚定地看向萧铭远,“不会。”
“就算凌家位置尴尬,父皇也不见得有多信赖你。不然,身为储君,怎地事事都不顺呢?”
都到了这个份上,谁会甘愿做自乱阵脚的事。皇帝把凌宇留在京城,不光是为了不想放虎归山,不也是想还能有一方能制裁萧铭远。
就算萧铭轩倒了,也还远远不是萧铭远的天下。
“那又如何?孤耗得起。”
萧铭远只把这一切当作是继承大统一前的阻碍。
萧舒婳轻蔑一笑,“太子倒是会自欺欺人,你真耗得起吗?”
她字字句句都咄咄逼人,“你不过烂命一条,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靠的是谁?没有我,你早就死在萧铭轩围城那天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分明是…”
在萧铭远视角,这两次都是薛昭出手。
所以萧铭远对薛昭的感情一直很纠结且割裂,感觉是有这么多年的情谊在,可薛昭朝堂之上的表现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们的对立。
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要是都没有萧舒婳从中作梗就好了。
“薛侯的想法激进,他巴不得你死。当然,也没想着你能心怀感激,毕竟留着你也只是为了替我们扛刀。”
“放肆…!”
“还是说,太子殿下依旧做着,能和心腹好友重归于好的美梦呢?”
萧舒婳想趁机从他身边越过,却被拽住了手臂,“你倒是会转移话题倒打一耙。”
“不管是不是我做的,既然他能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之下,太子又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