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只是今日邀二位公子前来是为了感谢昨日的相救,怎好让商大公子破费呢。”
云九鸢赶忙用手拦住了云贞晼。
“无妨,你开心就好。”
云九鸢吩咐白鹭小心地将东西收好。
“快别站着了,再不开饭我准备的饭菜可都要凉了。”
相府的餐厅就在前厅的后面,几步路就能走到。
这边年轻人们刚坐下准备动筷子,秋容便闻声赶来了。
听到那声音,云九鸢本来脸上挂着笑容瞬间就收了回去。这一幕被商时川看在了眼里,莫名地很心疼她。
秋容一来就看到了白鹭手中拿着的那件披风,二话不说抢过来展开瞧了瞧。
“商公子可真有眼光,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好收呢。”
“一件披风而已,谈不上贵重,九鸢小姐喜欢才最重要。”
秋容怎能容忍在这相府有人喜欢云九鸢呢,假装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走的时候手往下推了推碧柳,一个眼神,碧柳就知道秋容想让她干什么了。
云九鸢也是惯会看眼色的人,见秋容走了,马上小声地吩咐白鹭快些将披风放回房间,收好了,别叫秋容拿了去。
可她那房间除了床和桌子还有一张旧得裂出手指般粗的裂缝的柜子就没有多余的家具摆设了,若是秋容想找,那恐怕不费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找到。
“夫人,您是要找这件披风吗?”
“烧了它,那个野种怎么配得上这种好东西,她能在相府有口饱饭吃就该日日烧香拜佛了。”
午膳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四个人的饭桌上或许是因为羞涩吧,半天都憋不出一个话题来,云贞晼恨不得赶紧躲回房里去来得自在些。
“香荀,上午我让你帮我去请的医师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未来府上?”
从小服侍惯了的,云贞晼一开口香荀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上午去请时看病号脉的人实在太多,医师答应用了午膳便会马上来。”
“既然贞晼姑娘身感不适,那我们二位也不便打扰过久了,多谢今日的款待,我们兄弟来就先告辞了。”
很是识相的商时川拉着商时序便离开了相府。走的时候云贞晼还特地提醒了商时序别忘了昨晚对她的承诺,她改日再找他兑现。
“晼儿妹妹,你这是昨夜出门导致了风寒吗,要不要紧?”
“不打紧的姐姐,我多喝点热水多休息很快便能好了。”
姐妹二人道别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云九鸢还没到房门口,老远就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再走近些,那些似是从自己房间里飘出来的。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奔进了房间。映入眼帘的是地上的一摊灰烬,还有些许的布料碎片残留着没有烧尽。
云九鸢扑通一下跪在了那摊东西面前,她伸手去捧那灰。
“小姐你疯了吗,这可是刚烧完的东西你不要你的手了吗?”
“你走开!”
云九鸢一把推开了上来拦她的白鹭,她看着这灰,完全忘记了滚烫在她手上带来的剧烈的灼烧感,手被烫得通红都不扔掉。
“为什么,为什么她连一件披风都要毁掉。”
云九鸢低吼着,就连哭都不敢大声痛快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