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路允之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笑道:“你怎么坏了?你特别好,真的。”
“其实……其实我一开始和你在一起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妙生小心再小心的说。
看她有些心虚的样子,路允之叹息一声,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说:“我知道。”
“你知道?”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他失笑的说。
后来学了心理学再结合两人的重逢,路允之才明白原来他们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对外界的人和物都极为敏感,看问题特别敏锐,别人对自己的感觉一眼就能看出来。
岑妙生作为陈芸的时候她本质上还是岑妙生,总是不自觉的帮助别人,俗称多管闲事,实际上她是想通过对别人的帮助实现被别人重视的意图。
年少时,她作为家中的女儿被父母忽略。
在学校时,作为一个农村孩子,因为自卑,在同学里很没有存在感。
实习时,她下定决心改变这个局面,在自己身上下了狠手,从不敢与陌生人交流变成了交流也没有那么难的半话痨人。
这一切一切决定了她现在的性格,多疑、敏感、但却依然不自信,甚至比之前的自己更加的耗精耗神。
妙生眼神黏在他身上,温柔缱绻,双手轻柔的搭在他的脖颈,因为路允之很高,她挪了挪身子跨到他身上坐着。
路允之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浑身有些僵硬,她全身绵软,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肌肤有些冰冰凉凉,与他身上的炙热正好形成冰火两重天。
“你——”
话还没说出口,妙生整个人趴到他身上抱着他,前胸正对上他的胸膛,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更加绵r的地方,一瞬间他全身像着了一样。
自从从老家回来,他都不敢怎么靠近她,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了伤害她的事,现在她自己送上了门。
路允之控制住妙生的脑袋,仰头嘴唇轻触上她的唇瓣,唇瓣上还沾满了她的泪水,砸了一下有点咸。
他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头交织在一起。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天光大亮,外面的太阳光,徐徐的穿透窗帘,斜照到房间的地板上,凌乱的被子下是四条光溜溜的长腿,交缠在一起。
妙生窝在路允之怀里舒服的动了动,又继续睡了过去,路允之被他拱的睁开了眼,意识到怀里的是她,又紧紧的抱住。
门铃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
妙生烦躁的紧蹙眉头,路允之安抚她问道:“谁啊?”
“客房服务。”
他将人松开下床开门,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推了个车,见他开了门从车上端起一小碗药给他,并说:“这老板给的,说是补身子的,让我盯着你一口不剩的喝下去。”
路允之无语的抽搐了下嘴角,“我不需要。”
“这可不行,老板会扣我工资的。”
路允之一把将碗拿过去走到卫生间将黑色的药汁倒进了马桶冲了下去。
他将碗还给服务员:“拿回去交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