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遗珠白了他一眼,“她怎么怀上的?”
严顺一脸卑微,“那天不是去吃酒席嘛,我多喝了几杯,把她当成你了……我发誓,就那一次,后来我再没碰过她!”
许遗珠板着脸,“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算是看清你了,两头哄着!”
“我真没有!我是真心想娶你!可我也总得寻她个错处不是?”
严顺一脸为难,心里却在担心,要是他不分缘由把许柔娘休了,怕是许家不能允准她娶许遗珠进门,也会失去许家的帮助。
“哼!我不听我不听!你把小环叫出来,我这就带她走!”
许遗珠耍脾气。
严顺膝头一弯,“我的姑奶奶诶,这大晚上的,你敢走,我还不敢让你走呢!你这么美的女人,月亮星星看了都得动邪念!”
许遗珠神色松动,白了他一眼,嗔怪:“怎么的?还让我留下看你们夫妻和顺,卿卿我我?你怕不是还想让我看你们俩亲热吧?”
“瞎说!”
严顺贴上去,上下其手,“昨晚上舒服够没?待会儿等人都走了,我非得把你弄哭!”
“去你的!”
许遗珠拍了下他的手,“我明儿一早就走,晚上得好好歇息!”
严顺死皮赖脸,“走什么走?她坐月子,你留下意思意思,反正有小环和喜鹊干活。你不是早就说了,要正儿八经跟我睡在严家的屋头炕上……”
“讨厌……”
许遗珠身子一软,靠在了他怀里,“人家说的可是正屋,可不是客房!”
严顺手上动作着,“她身子不好,要是月子坐不好,留下病根……”
许遗珠没说话,脑子在飞转。
蜡烛熄了……
严顺出门就没再回来,许柔娘闷闷不乐。
她揣测着,这会儿严顺或许偷偷摸摸去找许遗珠,又或许两人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心头一阵阵痛。
【呕!好脏!好恶心!】
【胆大包天!竟敢在我娘亲的地盘上撒野!】
【呔!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听到如意的心声,许柔娘察觉自己的揣测成真,顿时悲从中来。
可还没等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院中隐隐传来一声尖叫。
谁叫得那么凄厉?发生了什么?
好一阵,喜鹊跑了进来,眉眼都带着笑,“姑奶奶,您猜怎么着?”
许柔娘瞥她一眼,“快别卖关子了,我乏着呢。”
“那您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喜鹊唇角上挑,“刚才呀,大姑奶奶住的那间客房,不知怎的钻进去两只蝙蝠,黑咕隆咚地钻进了她头发里,吓得她呀,披头散发就跑了出来……”
“不止这样呢,她连衣裳都没穿,一头撞上了正在院里撒尿的小喜,这会儿回屋哭去了,您说说,好笑不?”
喜鹊笑得前仰后合。
她早知道许遗珠爱欺负许柔娘,一直看不惯。
她也看不惯大房的小喜,那孩子因是长房长孙,被惯得不成人样。
一到晚上,小喜嫌黑不去茅房,直接站在院子中间方便,害得喜鹊晚上出门都得仔细听一阵。
许柔娘觉得应该关心一下许遗珠,可才开口,她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哒!感谢我的蝙蝠小朋友!】
【可惜那个坏姨姨在上面,蝙蝠小朋友没找准,不然狗爹头发里也得钻一只!】
【玩得真花!】
听了如意的心声,许柔娘更是笑得停不下,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
她嫁给严顺十八年,扶持严家,相夫教子伺候老太太,老爷子临终病重,是她没日没夜伺候。
严顺怎么会这样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