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安排好春兰小两口,因黄河水患,何家兄弟应慈善基金会之约去帮着安置灾民,将郝大成一伙人交给道长,带着几个有悔改之意的山匪匆匆策马离去。
看着他们潇洒的背影,项学文自惭形秽,感叹道:“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已经闯出一番天地。再怎么练,我们也追不上他们的武功。”
道长笑着说:“你们今天表现的也不错。”
刚才郝大成被打垮之后,王五福一帮人慌了一阵,与其满盘皆输,不如搏一把或许求得一线生机,一个个掏出手枪,吓的村里的父老乡亲尖叫着四散逃去。云鹤道长早防着他们这一手,没容他竹叶飞刀出手,两个小子快了一步,端着枪冲了过去。九天对着天开了一枪,直扑王五福。没想到那家伙白当了几年土匪,居然丢了枪跪下来。剩下的人纷纷效仿,一下子跪了一长条。
大家感到纳闷,土匪都是这个德行太怂了。学文捡起枪,原来全是没有子弹的空枪。被官府打的无法还手,难怪山上呆不住了想另找出路。
道长问学文:“你们初出茅庐,说说看,这帮人怎么处置。”
学文抓着头皮,刚要说话,见何家兄弟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怕说的不对让人家笑话,赶忙住了嘴。好在脑子转的不慢,走到跪成一排的山匪面前。边上的几个,很年轻,最小的嘴上的茸毛还没长出来。看样子不过十五岁。
“你们年纪轻轻,好样不学,成天祸害人。不管什么原因走上这条路,我觉得应该给你们一次机会。黄河那边大水,无数百姓无家可归,颠沛流离。如果你们想重新做人,跟着何少侠去赈灾,做些好事,弥补曾经的过失。”
几个小年轻互相看看,又把目光投向他,一时半刻,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
“愿意,愿意。”
年纪稍大些的年轻人抬起头,眼光中有些渴望和期盼。“我们愿意。我们也不想祸害人。”
“那好,带上行李,牵出你们的马,准备出。”
学文突然感到不安,转向何家兄弟。“何兄,在下唐突,越俎代庖,这么大的事没跟你们商量,实在是不应该。”
何木然哈哈大笑:“你做的对。赈灾非常繁杂,迁移、安置、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考虑,需要大量的人手。他们改头换面做好事,即帮助了灾民,世上又多了几个好人,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怕他们贼心不改,耽误了正事,那可是人命关天啊。”
“项兄弟不必自责。”
何木子拍着他肩膀说。“有天生的好人,也有天生的坏人。绝大多数是普通人,变好变坏在于环境和一念之间。就算他们参加赈灾是想脱离眼下的走投无路,总有那么一点点善念在里面。”
“希望如此,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放心,我们会看住他们的。”
道长瞄着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王五福,这家伙两只贼眼滴溜溜地乱转,不知打什么鬼主意。天生的坏人,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郝大成从虚脱的状况稍稍恢复,但真气无法聚集,想运气疗伤,至少要好几天。
“这几位怎么处置?”
九天说:“依我看,姓王的是村里人,土匪抢过村子好几次,交给族长处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