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挑不出毛病,可态度实在倨傲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趾高气昂地命令着下人。
林安宁嘴角微翘,拉出一抹讽刺。
“哦?是吗!母亲若是有何紧急的要紧事,何不亲自前来?”
“若是没有多紧要的事~~”
林安宁话音一顿,尾音拉的老长,笑容加深:“苏嬷嬷也看到了,如今尚书府一家的庶务还等着我一一处理。”
“若不是多要紧的事,就让人传个口信就行。我这里还有一堆的事务,就不多留嬷嬷了,想来嬷嬷还等着回去回话呢!”
说着,不容苏嬷嬷拒绝,直接道:“秋月,送客。”
秋月你在一旁,俏生生应了声“是”
。
随后隔绝了苏嬷嬷愤怒的视线,不轻不重说着:“苏嬷嬷,请吧!”
苏嬷嬷心下惊诧万分,怎么都没想到林安宁会拒绝的如此干脆。
上次回侯府之时就有些不对劲,可她还是会惧怕夫人,让去祠堂罚跪也乖乖去了。今日竟然敢无视夫人的话,看来金嬷嬷说的话果然是对的,她就是狗胆包天了!
想到今日来这受到的气,苏嬷嬷的惊讶转为愤怒,她可要好好给夫人告一状!
林安宁嘴角微翘,知道苏嬷嬷打得什么算盘,对着秋月睨了一眼。
秋月点头,径直拦住了苏嬷嬷的去路。
苏嬷嬷一愣,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听秋月微微一笑道:“苏嬷嬷别急,夫人让您给侯夫人带句话!”
……
侯府后院。
孟氏大发雷霆,一巴掌拍碎了一旁的描金茶盏,碎片哗啦啦碎了一地。
“反了!小贱人反了天了!”
脸色扭曲,一指跪在地上的苏嬷嬷,喝道:“你去将那个贱人叫来,就说我身体不适,让她过来侍疾!”
苏嬷嬷大骇,一头磕在地上,哭喊着:“夫人不可啊!”
看着孟氏额头青筋暴起,黑眸燃烧的熊熊火焰,苏嬷嬷瑟缩了下,可她不得不说:
“夫人,二小姐让老奴给您带句话,说…说……‘赌坊之事,她一定守口如瓶’。”
孟氏咬着后槽牙,抄起一旁丫鬟新上的单耳白瓷杯就朝着苏嬷嬷就揰了过去。
那茶杯擦着苏嬷嬷的耳边飞了出去,里面略烫的茶水落进了脖子上,烫的生疼,可她不敢动。
今日这差事她做的极不敞亮,被打被罚已在意料之中。
“小贱人。”
孟氏气得胸口疼,林安宁这哪里是告诉她不外传,她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自己!
如今风头虽过,但当下谁都紧紧捂着羽毛,生怕做这个出头鸟。而且此事还事关自己的名声。
孟氏颓然坐在椅子上,一转头看到脸色通红,满身茶渍的苏嬷嬷,摆了摆手,“起来吧。”
苏嬷嬷松了口气,又磕了个响头:“奴婢办事不力,望夫人切莫动怒伤了身体。二小姐不听话,夫人不必急在一时,来日方长。”
孟氏抿唇,还想再说,一转头看到金嬷嬷还在旁边等着她的示下,只能容后再提。
“行了!下去收拾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