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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走了很远，回首发现她站在那间房门口发呆，他气恼地吼道。

“来了！”

，回神，逼回眼角的泪水，她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不满地瞪视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大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凝汐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即使天已完全亮，这里依旧很阴暗，走廊上方的拐角处，栖息着一拳乌鸦，还有蝙蝠，凝汐这才明白，昨晚的黑影不是鬼，都是这些小动物。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鬼魂，不是吗？她在心里嘲笑着昨晚胆小的自己。

可是，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如果有鬼魂，她希望看见爹地，问他，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人？

她也希望看见妈咪，扑进她的怀里，大哭一场。将心里的苦涩全部发泄而出。

她更希望看见那个失去的宝宝，告诉他，他的爹地也是很无奈，才不要他的，希望他不要怪他。

她还希望看见，凌爸爸和凌妈妈，向他们赎罪，还有那些被爹地杀害的人……

跟随着他的脚步下楼，直到走出主宅外，才完全见到阳光，他的身影被金色的阳光笼罩，高大的，魁梧的。

他一直背对着自己，直到上车后，透过车窗，她才看见他的那张总是阴郁着的脸。

不敢迟疑地，她上了车。

银灰色的跑车伴随着一群乌鸦的叫喊，渐渐驶离这座空寂的废宅。一路上，他沉默，她一直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凌宅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镜子里。

“哥，要怎样你才能幸福？”

，突兀地，她转脸，看着他俊逸的侧脸，淡笑着问道。

御墨斐因为她的问题，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一只手背上，还粘着创口贴。

幸福？八岁以后，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御凝汐，对于一个魔鬼来说，他永远也不会幸福！”

，他转脸，对着她狠戾地低吼。除非，父母还活着，除非，没有御天雄的作孽，现在的他，一定会很幸福！

“你只对我一个人是魔鬼，对其他人，你是个正常人，你和瑜欣姐在一起，就挺幸福的。”

，看着窗外，她苦涩地说道。

如果他能忘掉那段仇恨，该多好。他就是个正常的人了，就能和普通人一样幸福了。

凝汐的话，让御墨斐哑口，御凝汐，你知不知道，我的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你了！你就是我的世界，而我，就是折磨你的魔鬼！

其他的一切，都没那么重要。

这些话，他都吞咽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哥，是周记包子铺！它还在诶！”

，忽而，像发现新大陆般，凝汐露出少有的喜悦表情，指着车窗外的一家包子铺惊喜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