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鲜血直流。
男人痛苦的叫声在院子里回荡,江姨娘踹了他一脚,猩红着眼朝门外大声嘶吼。
“詹霁月,你给我滚出来!”
“这是怎么了?”
门外,詹霁月踏着泥泞的地面,从厨房外缓缓走过来。
茫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惊讶的捂住嘴。
“这。。。。。这怎么回事!二妹,二妹怎么躺在地上?”
“詹霁月。。。。。。你,你怎么在外面!”
看见詹霁月的瞬间,江姨娘嘶吼出来,几乎破音。
她的心口几乎疼的窒息。
詹霁月怎么会好端端的在这?地上躺着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詹霁月慌张的后退,颤声道:“方才觉得头晕,我便出来喝口水。。。。。。二妹这是怎么回事?”
江姨娘试探着詹知许的鼻息,确定詹知许是被迷药迷晕,脸上气的通红,呼吸都在发抖。
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府中进了贼人,还不快将这贼人抓起来!”
女眷们惊的不敢动弹,一把将詹霁月往外拉,指着厨房里的男人大声开口。
男人被剧痛折磨的清醒,看清眼前场景,瞳孔颤动。
低头——“啊!是谁!是谁打了我的子孙根!”
眸光犀利的看过去,江姨娘打人的棍子还捏在手上。
“你这个贱妇!你敢对小爷动手?!”
胡进恨的几乎要将江姨娘撕了,睚眦欲裂。
詹知许被吵醒,终于回神。
“娘,大姐呢!啊!这是怎么回事!”
詹知许身上凉的很,看清自己的状态,大口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门外满是围观的人群。
詹知许脸色惨白,瞪大眼睛快要哭出声,拉紧身上的衣服,浑身战栗。
瞳孔倒映出詹霁月的脸,大脑霎时轰鸣。
詹霁月,她怎么会好端端的在这里!
“你!这不对!应该是你。。。。。。”
“该是我什么?”
打断詹知许的话,詹霁月皱着眉迎了上去。
“该是。。。。。。”
威压笼罩在她的头顶,对上詹霁月漆黑森寒的双眸,詹知许喉咙发堵,慌张的看着江姨娘,说不出话。
该是詹霁月出丑,名声尽毁!
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妹,你怎么会在厨房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
詹霁月走到她面前,眸光幽深,“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敢在厨房找男人做这种事?定安侯府的名声都要被你毁了!爹若是知道,指不定多生气!”
詹知许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从江姨娘怀里站起来,上前几步愤恨的推开詹霁月,控制不住的嘶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教训我?大姐,你真当自己是主子!”
“放肆!”
詹霁月抬起手,对着她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
“詹知许,你多年学的礼教学到哪去了!”
詹知许的脸瞬间红肿,她震惊的看着詹霁月。
这些年詹霁月待她仿佛亲妹妹,对她予取予求,像是摇着尾巴的哈巴狗,怎么会这么跟她说话!
还打她!
“够了!”
江姨娘一把将詹知许护在怀里,仔细检查她的衣物,确定她衣冠整齐,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