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意思!”
突然他大手掐住秦楠脖子,将他夹在怀中,手上的雪块猛地往他脸上拍去,再像是揉面团似的揉来搓去,肆意侮辱狂笑着。
猝不及防的秦楠完全被制住,难以呼吸,面色涨红,仰着身子脸上寒意凛然,雪在脸上糊成了一大片!
嘴巴,鼻子,眼睛都塞进了雪,什么都看不清,感觉到的只有那冰雪彻骨的寒冷。
宗族弟子人群中再次发出哄堂大笑,看到秦楠这狼狈样,一个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赤裸裸的羞辱,让秦楠血往上涌,胸腔中尽是无尽屈辱的怒火!
“滚!”
他使出浑身气力打出一拳,但怎么能威胁到武道二重,不论是力量还是反应速度都远胜他的秦志明?
秦志明像捏小鸡崽般轻而易举攥住了林秦楠的拳头不屑嗤笑道:
“你这种垃圾还敢顶撞我?乡巴佬,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没出息的废物你懂么?”
他抓住秦楠的拳头,狠狠一拧!
“啊!”
秦楠一声惨嚎,感觉胳膊都要断了,整个身子都因为这剧痛而腾空翻滚重重地摔在雪地上,蜷在雪地里痛得面目扭曲。
“明哥,要迟到了,快走,不然师傅得发火了!”
秦志明本来还准备上前再痛打他一顿,但听到伙伴的呼唤,也只好是收了手,望着摔在地上浑身剧痛的秦楠冷笑道: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这垃圾,不然见一次打一次,直到你滚出秦家!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这番话掷地有声,每个人都觉得秦志明是会真这么干。
秦楠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只觉得浑身剧痛。
但更痛的,是他在众人面前被肆意羞辱,那怒意滔天的内心。
他的拳头渐渐攥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掌渗进惨白的雪地
秦楠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进门前他特意把自己拾掇了一番,尽量让父母看不出自己又被人欺负了。
他推开木门往内屋走时,突然听到了父亲焦急而隐含着愤怒的声音,他怔住了:
“三长老,这族规也太无情了!”
“明知道我们南儿没有突破到二重,却规定一个月后没有二重的弟子不能参加宗族比武,这明摆着是针对支族子弟!”
“宗族子弟享有这么多的资源,怎么可能突破不了二重?”
“不能参加比武就算了,新族规居然还规定十五岁前未突破武道三重的弟子要被打回支族,这不明摆着赶人么!”
秦阳天越说越气,最后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砰”
的声大响。
“是啊,宗族这不明摆着把人往绝路上逼么?”
秦楠的母亲刘氏满腹怨气。
门外的秦楠听到这段话,如蒙雷击,征征地愣在原地。
他甚至有些站不稳了,在原地转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
宗族比武是支族弟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机遇,若能获得名次,便可晋升为宗族子弟,获得宗族大量的资源培养。
倘若连宗族比武都没资格参加的话,基本已经给这个支族子弟判了死刑,永无出头之日!
但相比于这个,最让秦楠无法接受与寒心,甚至是绝望的是后面的那条规定:
“十五岁前,未突破武道三重者,逐!打回支族!”
秦家人,将尊严与脸面看做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能从支族搬迁到宗族,那是光宗耀祖长脸面的天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