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有大人物。”
樊千秋有一些激动,富昌社的幕后是窦家,难不成还能见到窦婴不成。
“再等等,总会来的。”
“待会见机行事,所有机会,就听我吩咐,乱起来之后,要护好自己。”
樊千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最壮实,心中放心了些。
再平和的讲数也会出乱子的,出乱子的时候就是樊千秋出手的好机会。
当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打卒从外面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公孙使君来了!”
话音刚落,正堂里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几个头领也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连忙从榻上站了起来。
“公孙使君?这是何人?”
樊千秋自言自语道。
“这是长安县户曹掾公孙敬之,管着整个长安城的赋税征收之事。”
淳于赘低声说道。
();() “二百石?”
樊千秋若有所思地问道。
“二百石!”
淳于赘答道,有些羡慕。
这起码是科级了。
果然有了官皮就好办事啊,那社令之流刚才还耀武扬威,不把堂中喽啰放在眼里,但是此刻,他们站如喽啰。
看来,果然这出仕才是正道!
樊千秋又按了按腰间的斧子……
不多时,一个头戴博梁冠的中年人迈着四方步就走了进来:想来应该就是公孙敬之了!
此人三十多岁,一副文士儒生的打扮,却生了一双吊梢三角眼,所以透着一股狠劲儿。
若不是这身儒生的打扮,他反而更像是混社团的狠角色。
贺忠之流看到公孙敬之来了,纷纷行礼问好,状貌甚恭,哪里还有一点儿大哥的模样。
这更坚定樊千秋进入体制内的念头了。
当古惑仔是没有前途的!
公孙敬之走到上首位,不悦地看了看堂中的虾兵虾将,迟迟没有落座。
“今日是商量正事,不是插架,你等带这么多人来做甚?”
公孙敬之拂袖斥道。
“这……”
贺忠和周武这两个看起来很有城府的社令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带那么多人做甚?当然是撑场面的。
“让堵在门口的那些泼皮滚到院子里去,莫在本官眼前晃悠!”
公孙敬之抓起一个陶豆狠狠地扔到了堂下。
一时之间,碎陶片到处乱飞。
用不着两个社令再发话,那些低层的打卒们就连忙逃到了院中,各自找地方蹲了下来。
樊千秋犹豫要不要走,突然看到两边各有几个打卒也没有动,这些应该就是堂上众人的亲随了,有资格留在此处以壮声势。
他想起了田义所说的话,心中底气足了很多,就用眼神让淳于赘也在角落站稳了没动。
果然,公孙敬之也没有再反难,终于是坐了下来。
贺忠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来,几位先饮了这杯酒,我们再慢慢说。”
“唯!”
六个头领连忙举杯同饮。
今夜这心怀鬼胎的讲数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