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馍馍很油润,沾着黄的馍馍,姜青禾嚼了口,还挺暄乎,羊油也不算膻。
毛杏她觉得姜青禾不像一些婆姨口中说的傲,她打开话匣子开始闲扯,“还有油瓤馍馍,你搅面放点清油,蒸出来喷香。”
“芽面馅子你晓得不,那些出芽的冬麦拿去磨面,做芽面馍馍还有点甜味哩。”
姜青禾又捡了根四仰八叉的枯木回来,她拖着那截木头连连点头。
论起过日子,她属实比不上湾里的女人,那种芽面口感不好,又粘牙又泛甜,可她们就是能找到适合的方法,做芽面馍馍,又现炒干做炒面,配凉水喝滋味更好,有些人就把麦子闷到芽。
两人也有话聊,一路走到桦树林里,里头有一座茅檐草舍,边上有桦木搭的棚子,关着几只鸡鸭。
还有柳条子混着木条做的篱笆栅栏,院子里摊着好几张用芦苇编的晒席,席上铺着好些干草药。……
还有柳条子混着木条做的篱笆栅栏,院子里摊着好几张用芦苇编的晒席,席上铺着好些干草药。
毛杏站在外头冲里头喊:“李郎中在家不?”
“老头子上山薅艾草去了,”
有个头花白的老太太从窗户里探出头喊,“寻他看病进来等哈。”
姜青禾想着天色还早,索性也陪毛杏进去等会儿,她对这里的郎中还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
老太太在里头切药材,身上带了一股浓郁的苦味,她走出来问,“家里有谁风黄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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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月十五中还没那么快能回来,老太太就让她们坐着。她闲不住,自己取了剥下来的柳树皮来,外头的炉子里生了火,把柳树皮在火上一点点烧,轻轻地燎。
姜青禾蹲在旁边饶有兴致地问,“婆,你这个也是做药材吗?”
老太太摇头,她骨节粗大的手慢慢翻烤,皱巴巴的脸上浮现一点笑,“闺女,俺也不晓得你忌不忌讳,这都是做骑马布子的。”
在这里,骑马布子就是月经带的称呼,湾里女人来月事就用粗布叠几层,干了后再拿出来洗,通常硬邦邦的,得放热水里泡好久,洗到软晒干,收起来下次再用。
也有往里装草木灰,稍微好一点的人家,会用羊毛来代替棉花。
姜青禾来这最窘迫的时候,拆了一件羊皮袄子做了月事带,那时她每一天都无比怀念后世的卫生巾。
“这咋做?”
姜青禾真的好奇,毛杏走远了去瞧瞧郎中,没在这,老太太也就敞开了跟她说。
“你去剥柳树皮,不用晒太干,放火上烤,”
老太太把柳树皮两头折起,已经没那么硬邦了,“要是能折好几道,柳树皮烤软了就不用再烤。”
然后顺着柳树皮的纤维,一点点撕成细丝,再上手揉,揉到明显蓬松后,还得晾,晾干后就填进布带里,月事来的时候就能用。
比草木灰要轻便,又比羊毛要省,没哪几家女人来月事用得起羊毛的,但柳条满山遍野到处都是。
姜青禾眼神还是充满疑惑,她又没好意思问,老太太一生经过那么多事,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即爽朗大笑,“闺女你想啥呢,老婆子咋可能给自己用。”
她说完声音又渐渐低下来,“俺这不是给那些不省事的丫头子用的,娘在娘也不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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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