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未带一兵一卒,如何与之对抗?”
楼满烟道,“我若能领兵,也不会与你在此周旋。除了兵力,我亦可以为凤临士兵捐献财物,我身边几个婢子各有长处,总会有用武之地。”
“如此说来,传闻太子即将起兵却有此事。”
花辞带领的流民之中也是卧虎藏龙,打探一些消息不在话下。
“你竟知此事。”
楼满烟其实并不惊讶,她行走在乱世之中,怎会没有保命符。
“若是小姐早些告知奴家,也不必兴师动众了,我麾下养了一批人,他们温饱不济,为一日三餐所愁,倘若小姐愿意雇佣,定也会是一批强悍的军队。”
花辞原想带他们去投军,可他们身份不详军队并不敢收纳,长而久之只能跟着花辞混日子。
楼满烟见时机成熟,便又问,“如此说来你不简单。”
“奴家在城里做送往迎来的生意,蔚县里那些腌臜事儿奴家门清,谁家得了财宝,奴家是第一个下手的,若说失手,也就是栽在姑娘身上了。”
“你与蔚县地方官员可有私交?”
花辞一叹,有些老气横秋,“私交谈不上,逢场作戏罢了,平日里也没少给他们好处,我这才能在蔚县稳妥的过日子。”
楼满烟眼神亮了亮,“劫富济贫,倒也有侠客风采。”
花辞哎哟一声,又红了耳尖,“奴家这辈子都没人这么夸过,小姐嘴真甜。”
她摆了摆手,伤口又再裂开,“小姐下手真狠呀。”
“我这还未到凉州,自然会谨慎些,你也莫怪。”
她唤来寒纱穿重新给花辞包扎。
“我方多言,小姐可要认真考虑,蔚县总有坍塌的一日,届时我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