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啧啧两声,“羊癫疯发作起来怪吓人的,我听说有人曾经发作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老板娘就那么一个女儿,肯定不愿意。”
何信不太理解,“他这个病不传染啊。”
“不传染也吓人,跟中邪似的,一下子就发作了。”
王婆婆作为传统的老年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迷信,觉得他们家上辈子可能做了缺德事儿。
“王婆婆,不是中邪,只是一种神经上的疾病,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白苏让王婆婆别多想,“你也别去老板面前闲说,他们正难受着。”
“我知道,我不会去瞎说。”
王婆婆也就在关系亲近的人面前多说几句而已,“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回去了。”
等王婆婆回家后,白苏和何信又开始准备止疼贴的材料,止疼贴最近卖得很好,他们两天做一次都有些不够卖了。
何信看白苏还是只称了一百份的量,“小师姐,要不我们再多做一点?”
“没那么多时间。”
做一百份要不少时间,白苏不想将精力全部耗费在做药膏上面。
“可是不够卖呀。”
“不够卖就不够卖吧,咱们主要任务又不是卖止疼贴。”
白苏依旧只称了一百份的药材,“我听说有人买了转身卖出去,还卖得很贵,无限量供应就助长他们的威风。”
“难怪小师姐你只让一个人一次多买两三贴,”
何信懂了,原来是为了防止倒卖啊。
“天气热也是一个原因。”
白苏继续称药,然后又是泡药、磨粉、熬制的过程。
傍晚,早餐店老板娘脸色憔悴的来了医馆,“小白医生,下午谢谢你了。”
“家里一直乱糟糟的,都忘记付你医药费了,一共多少?”
白苏翻了下何信的记账:“205。”
“好。”
老板娘掏出钱付账,付完账后她也没着急走,而是询问女儿的情况,“小白医生,下午乱糟糟的我也没细问,我女儿她身体没事吧?撞那一下孩子没事吧?”
白苏听老板娘这意思,似乎是打算接受了:“脉象来看没问题,她应该已经不疼了吧?没见红就没关系的。”
“不疼了。”
老板娘朝白苏抱歉的笑笑,“今天让你见笑了。”
白苏摇头,表示没有。
“我们劝了一下午,她就是不听,那个周恒也一直道歉,一直做保证,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板娘无奈地叹气,“生了这么一个讨债鬼,快气死我和她爸了。”
白苏没有附和,只会安静的听着。
老板娘大概也是心底憋闷,起了个头又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最后总结就是拗不过女儿,很为难,犹豫要不要同意。
白苏和何信都安安静静听着,没有出主意,这种人生选择问题他们不适合出声。
老板娘心疼女儿,到最后也只能选择妥协,说这么多也只是想找个认同罢了。
絮絮叨叨好一会儿,她最后又问了一句:“小白医生,羊癫疯能治吗?”
白苏斟酌着说道:“看什么情况导致的,先天遗传是没法的。”
如果是气血痰湿问题导致的可以试一试。
“也不知道是遗传还是怎么的,我回去问问,谢谢小白医生。”
老板娘道了谢,然后匆匆回去了。
何信望着她的背影,很是不解,“小师姐,她怎么又同意了?是不是因为她怀孕了?”
“做母亲的一般都很心软。”
白苏让何信关门,她去厨房看看绿豆粥熬好没。
“也是,我妈也是最心疼我们几个。”
何信关上医馆门,亦步亦趋地跟在白苏身后回到后院,“小师姐,书上说滑脉如珠滚玉盘有序跳动,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是来回滑动,很流畅,且有力。”
白苏顿了顿,“你可以想象着和正常脉象对比一下。”
“好。”
何信坐在梨树下的板凳上,反手从大拇指方向去扣脉,“我昨天把着我脉象就很好,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强不弱。”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诶?”
“我怎么感觉我现在的脉有点像算珠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