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不见了?”
廷尉王恺拍桌怒道。
“属下奉大人命,这位姑娘带路,去婢女小翠住的地方,没有人!去齐王妃处,齐王妃亦不知道人在哪!”
廷尉王恺一阵头疼,这条来之不易的线索……
“老何,你随我走一趟,去拜见齐王妃吧!”
王恺咬了咬牙说道,婢女他可以随便审问,可齐王、齐王妃地位尊贵,齐王念及亲情叫他一声舅父,可齐王妃据说性格脾气……况且是太尉贾充之女。
“你们,把这里看好了,没本官允许,任何人不准离开这里!”
廷尉王恺叮嘱道。
“属下遵命!”
齐王司马攸离开齐王府后,就在洛阳的街道上走着,虽面无表情,心里却异常烦躁。
他和太子司马衷一样想不出,南阳王司马柬被人下毒,究竟是何人所为?他隐隐感觉有些后怕。此事有能力做到,且有理由去做的似乎只有两个人:太子和他自己。
若是自己所为,毒杀嫡皇子司马柬,嫁祸太子,一石二鸟,陛下再无嫡子储君可立,加之自己的威望、权势,都是储君之位最合适的人选;若是太子所为,毒杀南阳王司马柬,嫁祸给齐王府,则当今太子司马衷的储君之位安于覆盂。
“会不会有第三个人,想要将太子、南阳王和本王一网打尽?”
齐王司马攸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随后又苦笑着摇摇头。
“你这厮无事站在路中间傻笑个甚?挡着我家公子的道了!”
一个驾车的马夫对司马攸说道。
司马攸抬起头看着面前这辆马车,自知理亏,正要让路。
此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人。
“齐王殿下,自北平一别,多日不见,草民甚是想念!”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一身雍容华贵,一脸春风得意。
“王轶,没想到竟是你!这是又当上了谁家的少爷?好威风啊!”
司马攸打趣道。
“唉?我爹早走了,哪有什么少爷?只要钱给够,让他叫老爷都成!”
“给你加一贯钱,叫老爷!”
王轶笑着说道。
“好嘞!老爷!”
那马夫满脸激动,喊道。
“幽州的灾情解决了?”
司马攸问道。
“幽州大地,家家户户安居乐业!不然我哪敢回京城向太子殿下复命啊!”
王轶笑道。
“倒是齐王殿下,似是遇到了烦心事,不妨说给草民听听,草民能帮殿下也未可知!”
“说来话长!”
齐王司马攸叹息到。
“长话短……不是,王爷,我知道一个茶馆不错,不如去喝杯茶!”
王轶笑道。
“也好。”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马车掉头驶去。
司马攸上了马车,才现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两鬓已有许多白,却精神矍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陛下亲弟,齐王殿下。”
“这位是我师父,郑隐。”
王轶把两人都介绍了一遍。
“老朽见过齐王殿下!”
老者拱手道。
“老先生客气了。”
“这厮可不是我的徒儿,我可没有这么不学无术的徒儿!”
被称作郑隐的老者笑着说道。
“我就不是没学您那些经文吗?您至于处处挤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