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地走在闹市的道路中央。
囚车中,一名披头散身子佝偻的男子被绑着双手关押其中。
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向囚车里丢着烂菜叶与石子,那男子躲也不躲地木然站在囚笼里。
突然,他的眼睛扫到了路旁站在人群中的安松,顿时激动了起来。
囚犯呜呜啊啊地,用身子不断地撞着木栅栏,盯着安松的双眼中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安松看出了此人是贤王庄珣,他的舌头似乎已经被割掉了,任凭怎么用力也无法说出一个字。
那天,庄珣故意刺激安松的情绪,意图让他在跟妖僧普渡慈航的战斗中挥失常,这事情安松心中有数,但此时也懒地跟庄珣计较了。
不再搭理庄珣眼中的哀求,安松转身离开。
被游街并押往刑场的庄珣没多久便被刽子手砍下了脑袋。
一间茶楼中,正在喝茶的安松突然感觉自己的桌旁多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东王庄绫。
此时的庄绫意气风,满脸的喜气洋洋。
安松很讨厌他,见不得庄绫如此这样,他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厌恶,没等庄绫开口,安松率先向其抛出了一个惊天秘闻:
“你其实是庄珣与太后的私生子,你还不知道吧。”
说完,安松便施展遁术消失在了原地,他没有兴趣欣赏庄绫的惊谔与悔恨。
大梦王朝的国师普渡慈航死后,新的国师很快便有了人选,是一名长相倾国倾城的年轻女子。
皇帝庄杳昭告天下,国师名讳《圣女罗刹》,大梦王朝也有了国教:阴姹教。
……
“阿卡莎姐姐,朕都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不惜更改祖训律法,你也明白朕的心意,但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朕呢?”
“小杳,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弟弟看的。”
一身素裳的阿卡莎玉靥上仿佛有无数化不开的忧愁,她面色苍白,眼眸中也灰暗无光,两弯似蹙非蹙的笼烟眉,衬得人比黄花瘦,病如西子胜三分。
“姬姨,你跟小杳两个人在这儿商量大典的相关事宜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阿卡莎双目无神地告辞,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姬护法,莎姐最近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明明已经大获全胜了么,海宇澄明,天地焕新,应该高兴……”
小皇帝庄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急促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杳,小杳。”
庄绫魂不守舍地出现在了大堂之中,“母后去哪儿了,我怎么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看到她。”
“我不清楚啊。”
小皇帝庄杳有些不以为然,“母后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还能丢了不成。”
“我有急事找母后,你真不知道她在哪儿么?”
庄绫的声音有些嘶哑,“母后她能去哪儿了呢?”
看着有些失态的庄绫,小皇帝庄杳摊了摊手,“同时扫清了霍乱朝纲的妖僧和意图谋反的庄珣这两大王朝荼毒,降魔寺的余孽残党也正在安排人抓捕,我现在忙的团团转,现在还要跟姬姨讨论加冕大典的相关事宜,哪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堂中就不见了庄绫的身影。
“皇姐她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小皇帝庄杳看着庄绫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思绪很快又转移到了阿卡莎的身上,回想着之前自己跟在她和阿姊后面无忧无虑嬉闹玩耍的情景片段,少年的心中充满了惆怅,“朕……赢了天下,却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