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单独对着刘白说道:“祝你此次乡试榜上有名,我们大都见。”
“好,大都见!”
两人碰杯相视一笑。
夜深人静,刘山水几人却没有结束,还在喝着酒,即便是醉的东倒西歪,谁也没有离开,一处摊着一个。
月明星稀,月亮慢慢的落下了,天上的红日正在慢慢升起,院子中的公鸡也叫着。
刘山水睁开惺忪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扶着额头坐起来,院子中的几人都在,还未清醒。
他唤着边上的刘数道:“小数,起来了!”
还拍了拍他。
刘数坐起来,同样的头痛欲裂,第一次这样的感觉,年纪小的他忍不住叫唤起来,一遍遍的呼痛。
因为他的声音,周围的两人也清醒过来,刘山听到几人醒来的动静,便走出房门,手中端着几碗醒酒汤,递给几人道:“快把醒酒汤喝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刘山水四人一人一碗接过,一口喝下去。
刘山水又在刘家村各处走了一遍,见过恩师,与朋友告别,时间就匆匆过去了,转眼已是几天之后。
四月底,刘山水便出入京去了,此次他独自出行,况且时间不多了,便选择了水路。
刚开始他还能欣赏两岸风光,后来他已经不行,第一次乘船他都不知他会晕船,后面半个月他都待在船舱睡觉,幸好船是从清都出,都知道他们是上京赶考,对他们多有照顾,他才能每顿正常吃饭。
说来也是奇怪,他从水中来却晕船,就算是那如梦一般的前世,他也是乘过船的。刘山水迷迷糊糊的想着,又过了几日,他已经吐无可吐,慢慢适应了下来,以往还有点婴儿肥的脸更添凌厉。
五月底船终于到了京都,刘山水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叫来小二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后就躺下睡着了。
夜晚,更夫叫过几遍,约莫子时,刘山水却醒来了,屋子中一片漆黑,抹黑点亮烛台,屋子亮堂起来。
如今五月底,已经有些闷热,打开窗户,吹来阵阵凉风,吹散了这一个月的辛苦。
“咕咕!”
还真是饿了,刘山水这段时间都没吃好,吐得吃不下去,如今感觉好多了,只是夜深了,身上也没带什么干粮。
他只好忍饿喝了几杯茶水,如今京中宵禁严格,不好去叨扰店家,便打算忍忍算了,或许是太饿,他后面一直没有睡着,只是躺着冥想。
想着想着便现他还是想不清楚他到底是谁,又是来自何处,一切都是那么的奇怪。
“馄饨,馄饨,新鲜的馄饨嘞!”
街上喧闹声起,特别是卖馄饨的大叔嗓门很大。凌晨才睡着的刘山水被声音吵醒,却已经感觉不到饿了,但是他已经习惯,每次不管晚上多饿,第二日起来都不饿了,他慢悠悠收拾自己,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了好多。
近几日,刘山水一直很低调的待在客栈,偶尔出去逛逛买点书,很快便到了会试的日子。
大都三十五年,春闱延至六月七日举行,是日,春和日丽,刘山水拿上自己准备的用具,便在重重检查下到了自己的位置,他运气不错,分到的位置还可以,这渐暖的天气,要是坐在茅厕边可受不了。
会试分三场进行,刘山水适应能力很强,即便是环境不好,却也稳定挥,这些于他而言都还好。
六月十五,会试结束,即便刘山水有功夫傍身,也憔悴了许多,但是相比许多被抬出来的人好了许多。
他穿过人群,独自回到客栈,倒头就睡,这几日都没睡好,而他也习惯了自己亲力亲为,这些年虽有积蓄也没有照顾的人。
随着会试的结束,所有考卷都抄录密封送到了主考大人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