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哪种情况,陈青萝都没有真正地脸红。他可以想象出一头粉红色的大象,但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一个脸红的陈青萝。
……
王子虚睁开眼,先看了眼手机,早上六点五十,比昨天稍晚一点。
他果断起床,迅穿好衣服,依次敲响脚本师们的房门。
“赶紧起床锻炼,时间不等人。”
每敲响一个房门,门里都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很好玩。看来他们还没有适应这种高强度的生活,需要更多锻炼。
到了叶澜门前,他没有敲门,径直下楼做热身运动。
了半个小时,人们才洗漱完毕,稀稀落落地到齐,浑身跟散架了似的没有形状。王子虚恶魔般的催促之下,他们才没精打采地朝远方跑去。
到了九点,叶澜也醒了,在房间里匆忙穿好衣服丝袜打粉底拍脸描眉烫头,走出来时王子虚还在写他的征文。
叶澜一边给自己烤面包,一边掏出手机看新闻,王子虚的手在键盘上“啪啪”
敲个不停。
她端着烤好的面包出来,在王子虚对面坐下,一边吃一边说:“哇,高路又塌陷了,我都不敢走高了。”
王子虚没有回答,她也没计较。清了清嗓子,接着播报:“西河本地新闻,陈青萝和宁春宴都要参加这次西河文会,担任评委。”
王子虚敲字的手一僵,悬在空中。
叶澜坏笑着看他:“怎么,心动啦?听说这两位都是文学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哦。要是你征文写得好,说不定还有机会跟她俩接触呢。”
“哦。”
王子虚低头接着敲字。
叶澜说:“你认识她们啊?”
“不认识。”
“那你就加油写征文吧,要是写得好,她们亲自给你颁奖,到时候整个西河文坛都得羡慕你。”
“别跟我说话,我现在很忙。”
叶澜的鼻子皱了起来。
她将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拍了拍手,走到王子虚身边,并指如刀,猛戳王子虚的肋骨。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睡一天呢,你才睡了几个小时啊?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睡了四个半小时。够用了。”
叶澜接着戳他:“昨天是不是你把我搬上楼的啊?”
王子虚说:“不是。是诗人把你抬上去的。”
叶澜说:“诗人说是你。”
萨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我就说她会找你茬吧!”
王子虚没理他,对叶澜说:“诗人在说谎。”
“瞎说,女人不骗女人。”
萨特坐下来,在他旁边告诉他:“她只是想找机会跟你说话而已。女人的情感需求就这么奇怪。”
“我知道。”
叶澜问:“你知道什么?”
王子虚说:“我知道你昨天其实没醉。哪有人半箱啤酒就醉了?啤酒只撑肚子,醉不了。”
叶澜蹭地脸红了,拍了他后背一巴掌,小声说:
“但是我是一口气吹的呀。而且我其实没什么酒量的。对了,别岔开话题,昨天是你把我抬上楼的吧?”
王子虚低头敲字,用脑容量的余量回答她:“诗人是个写小说的。”
“是啊,所以呢?”
“不要相信一个写小说的人的话。他们什么谎话张口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