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解释道:“稻花鱼听过吧?那个就是乌鲤,鲤鱼的那个鲤,养在水稻田里的我们就管它叫稻花鱼。”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味儿所以末世后捞着就吃从来不问品种的江暮云了然。
“稻花鱼啊。”
江暮云想起了自己曾经吃过的美味稻花鱼,惋惜地看了眼桶底那条乌鲤呲出的一口小尖牙:“得亏现在我们种不了水稻了,不然把这鱼放田里去,估计能把水田清出蝗虫过境的效果。”
周影哽了一下,心说你这心态也不差啊。
周影:“那可真是太幸运了。”
种不了水稻的幸运儿们再也不敢冲河边伸手了,当然主要指的是赵家昊,江暮云和楚不闻本来也不干这作死的事。
他们老老实实地用绳子拴着小桶打水,顺便把那条鱼也用网兜兜着浸在水里。
等车上带来的水桶全部装满之后,再把水拖回去,换下一批桶继续打。
只是那鱼不太好处理,他们身上也没个纸笔,要是就这么直接把鱼和水一起送上去的话,山上毫无防备的两人说不定要被迫割肉喂鱼。
要是为了它单独上山一趟,几人又觉得不值,放回去又有点亏,干脆就一直把它放车上带着。
这么来回跑了两趟,天色也还是没有半点变化,连大白都只是一直围着鱼打转。装鱼的兜去哪个桶它就跟去哪儿转,一点都没有为天气着急的意思。
几人打到最后一个不锈钢桶,只装了小半桶水,桶里的水也没有过滤,这是他们准备用来装鱼的。
江暮云整理网兜的时候抬头看看天,觉得天色没什么变化,但风好像稍微大了点。
她揉揉大白:“你说你从前那个恐水的劲儿去哪儿了?下不下雨倒是给个准话啊。总不能这天就干阴着,再憋上半年之后下场大的吧?”
之前又是雪又是雨的,大白早没了先前怕水的劲儿,在雪堆里头滚得比谁都欢快,下雨天也能偷溜出来找江暮云蹭鸡蛋。现在它的注意力又被鱼吸引,江暮云还真没法从大白的反应里判断出会不会下雨。
不过看大白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算是下雨了,应该也不会是灾难性降雨吧?
江暮云又一次把试图伸爪子去扒拉鱼的大白拨开。
“崽,你看看自己的个头,再看看自己这身软趴趴的皮,我怕你连人家鱼鳞都咬不动。别挑衅人家了,乖。回去让你哥片好了再喂你吃。”
江暮云准备直接把鱼弄到大桶里,省得大白总不死心。
就大白这一身软皮,挨上一口怕不是要哭三天。
大白不服,喵呜了两声之后眼看着江暮云提起装鱼的网兜,情急之下直接上爪了。
一声微小的吱拉声
过后,血迹带着零星鳞片落在了车板上,原本已经失去斗志的鱼在疼痛的刺激下又开始了剧烈挣扎。
江暮云沉默片刻,捏起半片鱼鳞细看。
鱼鳞断口整齐又利落,明显是被锐器切断的。
而切断鱼鳞的锐器……
江暮云把那条倒霉鱼放下,捏着大白的爪子,轻轻按了按小煤球黑乎乎的肉垫。
大白很懂事地把一直藏得好好的爪子亮了出来,江暮云试图伸手摸摸硬度,大白又及时地把爪子缩了回去。
江暮云抬头看它,大白甜腻腻地喵了一声,还主动把脑袋凑过来在江暮云的手上蹭来蹭去。
赵家昊把水拎回来后见江暮云半天没说话,大白又是一副疯狂撒娇的模样,关切问道:“咋了?孩子不听话?你不会是要打孩子吧?大过节的,这可不兴打孩子啊。”
周影茫然:“过节?过什么节?”
赵家昊算算日子挠挠头:“那个……植树节?”
江暮云皱眉:“我这个人一向奉行爱的教育,从来不打不骂,除非那孩子叫赵家昊。”
赵家昊委屈。
江暮云拍拍大白的脑袋安抚它:“知道了,不摸了,再伸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大白又喵了一声,泛着金属光泽的尖锐利爪再次出现。
江暮云捏着大白,一抬头就看见楚不闻也正盯着大白看。
“你当哥的也不知道?”
江暮云问道。
楚不闻沉默片刻:“我们大白很乖的,从来不乱挠。”
大白平时就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