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姜温渔先一步靠近,小心翼翼地在男人脸颊落下一吻,“江辄,谢谢你的喜欢。”
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姜温渔看着头顶的男人,一阵惊讶:“你没醉?”
伴随一声轻呼,江辄俯身,语气懒散,笑道,“醉了就听不到我们阿鱼的表白了。”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姜温渔的唇瓣,高大的声音挡住了视线里的所有灯光,随着话落,江辄身子压下。
没有掠夺、没有侵袭、没有横冲直撞,只有蓄谋已久、得偿所愿。
他吻着她,她像蜡烛上的火苗,明明暗暗,随风的深浅而飘摇折倒。
楼下,江迢找不到哥哥,正闹着要回家。
“我哥是不是跟姜姜姐走了?”
“我看到姜姜姐了!江辄怎么这样!见色忘妹!太过分了!”
“我要回家!”
江迢划拳那会就喝多了,刚刚趁着林危阑离开,又谎称没醉去偷酒喝。
“没办法,这小祖宗我们可招架不来。”
成昀生摊手,指了指一边的傅函,“我刚伺候那个呢。”
傅函喝了杯水,又去厕所渡了几次劫,此时已经幽幽转醒,只是还有点头晕。
“这小孩也太能喝了,我还以为她是千杯不醉呢,结果就是上头比较慢。”
林危阑扶额,心知江辄正在楼上追妻,也不好多做打扰,就先把江迢带回自己的房间。
“迢迢,起来喝水。”
少女半靠在沙上,手里抱着枕头,闻声抬眸,“啊……”
林危阑闭眼,把翻涌的欲望压下,脚步来到沙边,缓声哄她,“迢迢,喝水。”
房间里没来得及开灯,只有薄薄一层窗帘渗进夜光,折射在玻璃杯上,氤氲着月色。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玻璃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杯壁,江迢觉得眼熟
———好像画室的仿生手。
“别动。”
她迷迷糊糊地抓住晃动的手,皱着脸抱怨,“晃来晃去的,怎么画呀……”
林危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现自己被当成她的练习模型,勾唇道,“迢迢,我可不是你的模型。”
他含笑地注视着迷糊摸头的少女,心里轻叹,“想画的画,等我回来吧。”
下定了决心,林危阑忽然觉得,欢送会也没那么重要。
毕竟,他会回来。
为了江迢回来。
但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