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茉真觉得,衣家人不去演戏,都亏得慌,衣屹川和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哪怕是收养、寄养,也没有见过他们这样,吸血虫般,衣屹川不在,就盘剥孩子,她打心眼里瞧不上这样的人。
村长大呵一声:“衣建白,你要对你说的负责,上次你媳妇来闹苏大夫,苏大夫网开一面,今日你又来了一出,咋地,是在村里呆腻了不成,”
村长气的直呼了衣家老头的名字。
又对其他村民说道:“你们一个个的,听风就是雨,啥都没有搞明白,就胡咧咧,你们哪个眼睛看到苏大夫搞破鞋了,眼见为实不知道咋地,苏大夫成天还想的是自己出银子给我们村里盖私塾,你们是觉得苏大夫离开咱们镇魂村活不下去是不是,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苏大夫离开我们村,只能是飞黄腾达,你们几个都听好了,以后家里有病有灾的,想想你们说苏大夫的话。”
村长越说越气,苏语茉上前对村长说道:“村长,您别气,气不着,气大伤身,这不是多大的事儿,说清楚就可以了,咱村里的人朴实简单,容易被人带着跑。”
苏语茉又对衣家老汗说道:“衣老爷子,您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搞破鞋的,今儿要说明白了,也让咱村里的人都听听。”
村民听到村长苏语茉说的话,心里直打鼓,现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只是听衣家人到处去说,并没有瞧见什么,而且衣家人本来就和苏语茉不对付,说不定自己个儿真被别人当枪使了。
村民们开始嘀咕,一位中年汉子对衣家老二衣乐山说道:“乐山兄弟,你倒是说说,晨时你说的有模有样的,我倒是听得真真儿的,咱可不能冤枉了苏大夫,我媳妇可说过,苏大夫是我们村里的福星。”
“对呀,你们衣家说明白喽,我也不想被人利用,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苏大夫真有这么不堪,还能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吗?”
一位妇女喊道。
衣老汉轻咳一声,衣老婆子收到讯息般跳了起来:“谁冤枉她了,她堂而皇之站在这里,是她不要脸,一个小娼妇,昨儿个夜里我瞧的清楚着咧,一个大男人进到她院子里,就再也没出来,这个事情,她说不明白,哼。”
衣家老三衣乐和也站了出来,说道:“各位乡亲,实在是,本是家丑不可外扬,奈何大嫂竟做如此龌龊之事,村里多少待嫁姑娘,待娶小子,大嫂给村里抹了黑,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各位乡亲,大嫂的事情,我们衣家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各位稍安勿躁。”
衣乐和倒是把这罪名自已个儿就定了下来,苏语茉被气笑了,衣家人真当他们是好拿捏的不成,以前碍于孩子们的面子,苏语茉总是想着不要把事儿做绝喽,可衣家人没有把自己的宽容当回事,估计当成了她的懦弱。
苏语茉站了出来,说道:“各位乡亲,我和衣家没有一丁点关系,想当初,我们写分家文书的时候,也是附了断亲书的,我做什么和他们没有半文钱关系,以前看着孩子们小,我也就不去计较,任由衣家在作妖。”
苏语茉又看向衣乐和,说道:“衣乐和,我的事情用得着你们衣家交待嘛,你搞搞明白,你们衣家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外人,一个外人来管我们家的闲事,我看你们是盐吃多了闲的慌。”
村民中有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衣十三现,夫人的战斗力还蛮厉害的,他都做好了准备,如果谁再上前一步,他定是要出手的了,没想到,夫人动动嘴就够了,他的工夫都不够看的。
衣乐和听了苏语茉的话,气的浑身抖,手指着苏语茉道:“你,你你,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苏语茉反击道:“你把学问搞明白喽,不要断章取义,孔老夫子可不是歧视女子,他说的女子和小人是一种泛指,说的是那些卑鄙无耻,阴暗狡诈之人,书都读不清楚,我看你不读也罢。”
衣乐和完全没想到苏语茉还能说出这番话来,脸是红黄蓝绿青蓝紫,说了一声“不可理喻”
,扭头就走了。
村民们看着衣乐和败阵,愤然离去,才意识到苏语茉是个有才识的人,也对呀,医术这么了得的人肯定是读过书的,都有富贵的人家赶着马车来请苏大夫看病,苏大夫肯定是有本事的。
衣洛白也震惊于娘的学识,以前只是觉得娘说什么都好有道理,而且医术也高,今天才是真明白了,孔夫子的话娘都能给正解,那娘的学问也一定是很高的,他的娘就是最棒的。
衣家老汉看儿子被气走了,心里也犯虚,脸色铁青,衣家老婆子是完全乱了阵脚,拿手拧了一下身边自家闺女的胳膊。
衣家闺女戏精上身,走上前,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嫂,你不要怨恨爹娘和哥哥们,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孩子们好,有什么话儿我们自己说,你做错事情,认个错,爹娘看在大哥和孩子们的份上,也就过去了,何必闹得难看,”
说着嘤嘤咽咽的哭了起来。
苏语茉笑了笑,说道:“哎哟,今天还没喝茶呢,这茶味儿可够重的了”
,标准的绿茶一枚,她苏语茉可不买她的账,继续说道:“衣家姑娘,我可没说什么呢,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些也不觉得噪的慌,你又知道些什么,也敢说这些话。”
衣家闺女顿时羞得红了脸,扶着衣家老婆子,说了一声娘,跺了个脚,扭身就跑了,确实,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着这些话,确实是不合适,家里却没人提醒她,也没有人阻止她过来蹚这个浑水,衣家闺女又羞又愤的,以后可怎么见人。
衣家老婆子看儿子女儿都走了,衣老汉脸也是青紫的,一时也没了主意,这,完全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进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