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抓着手边的舆图,似笑非笑。
“柳相侄女可厉害的紧啊!竟连这朝廷里的官员都能买通,下一步是不是该贿赂朕的贴身近侍了?!”
“微臣…微臣…”
柳安民一边在心里将这个侄女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遍,一边支支吾吾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那个侄女官职并不高,算是个挂名闲职,能使得朝中其他大臣与之里应外合,靠的还不就是她这个丞相姨母的关系吗!
“微臣死罪啊!!微臣没有教导好侄女,竟让她干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是微臣之过矣!!”
柳安民反应过来,立马痛哭流涕,对自己侄女竟能做出如此混账的事表现的十分震惊痛心。
女皇闻言,冷哼一声,“你确实该死!”
“但这一切,柳相当真一无所知吗?”
眼前的信纸上忽的晕出一片深色,柳安民像突然被人卡住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
但好在,上头那位突然松了口。
“朕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事成,饶你一死,若不成,满门抄斩!”
柳安民听罢,赶忙叩头谢恩。
如今东窗事,自己能留得性命便顶好了,至于官职,定是不能妄想了。
她知晓女皇要她做什么,要是之前,自己肯定来回拉扯死都不能接下这个烂事,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
……
寅时二刻——
官府营帐只有零星几把火炬在燃烧,像是已经睡下了。
周边时不时有几支巡逻的队伍。
二狗蹲伏许久,往营帐内一瞧,隐约能看见几个躺着的人影。
疑惑的嘟囔道:“这帮官兵怎么回事?白天过来包围,晚上就躺下睡大觉,磨磨唧唧的不像个女人。”
一旁的大牛不甚在意,“约莫是曹县令府上那般的兵吧!官兵不都这个样?”
二狗:“要我说,三当家的就是过于谨慎了,还要派姐妹们来盯着,她们现在跟睡死了似的,半天没翻个身。”
大牛:“谁说不…谁?!”
二狗:?
回过头,看到大牛的头颅飞在半空,眼睛瞪的大大的。
还来不及说话,自己眼前的世界也旋转起来,随后重重落在地上。